哪怕甜中帶著苦,那也是他那段晦暗的日子裡唯一一點甜。
醫生說:“我其實是建議家裡人多和高女士接觸一下的,必要的外界刺激很重要,能讓她產生一些情緒變化,哪怕是發泄,比如傾訴啊,流淚啊……這種的,在她拒絕溝通的這個時候能讓她釋放一些壓力,當然,也要講究方法。”
梁錦墨實在沒心思和高瑩多接觸,畢竟他想和她多接觸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他問醫生:“還有彆的辦法嗎?”
“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按照之前的治療方案。”醫生說。
他和醫生又聊一陣,醫生忽然接到電話。
護工在那頭,說高瑩哭了。
醫生麵色微變,掛斷電話就起身,“你母親哭了,我們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梁錦墨愣了愣。
他站起身,跟著醫生一起下樓。
等他們來到後院,高瑩還在哭。
倒是許梔,雖然眼圈微紅,可此刻顯得異常平靜,她就靜靜地看著高瑩哭泣,一言不發。
醫生直奔高瑩而去,而梁錦墨在看到許梔的第一時間,就快步走去她身邊,蹙眉盯著她泛紅的眼,問:“怎麼了?”
許梔站起身,去拉他的手,說:“沒事,我和她說了點話而已。”
梁錦墨心下有疑慮,抬手輕輕碰了下她眼角,聲音很輕柔:“你哭了?”
許梔說:“我真沒事。”
她隻是剛剛沒有控製好情緒。
那些話她在來時的路上就想過了,不吐不快,唯獨一件事,她對高瑩有隱瞞。
梁錦墨跳湖的事。
這件事,她至今沒有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