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後她摘了絲巾,現在低頭一看,臉頓時就燒起來。
他指的是吻痕,那是他昨晚留下的。
兩人走去客廳,許梔說:“我不知道我爸怎麼會找到這裡……跟他磨蹭的時間太長,沒顧上做飯,我現在做吧?”
梁錦墨說:“太遲了,讓酒店送餐吧。”
點完餐,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等的空隙裡,許梔問他:“所以……我爸以前去梁家和梁叔叔喝酒,真的說過那種話是嗎?他還想找大師問?”
她覺得很荒唐,許何平真是想要兒子走火入魔了,居然講起迷信來。
梁錦墨點了點頭。
許梔低著頭,好一陣,問他:“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梁錦墨回想了下,“就你和梁牧之撕掉我卷子那一周的周末。”
許梔:“……”
梁錦墨回想起那段日子,距今已經很遙遠,那時他聽到許何平的話,想起那個在人群中看起來乖順柔軟,卻撕掉他試卷的小姑娘。
原來她的處境,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
當時他想,送走也好,最好再送遠一點,不要再在同一所學校裡了,這樣找他麻煩的人就少了一個。
很難想象,到了今時今日,後來她會變成他的無可替代。
許梔抬眼看他,見他仿佛在回想,她湊過去說:“對不起。”
梁錦墨拉回思緒,看著她,“為什麼道歉?”
“……”許梔悶聲說:“就是對不起,還有……我也一樣的。”
梁錦墨沒懂,“什麼一樣?”
“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我也要你。”
她說出這話,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手抱住他的手臂,“也不隻是因為你很優秀……就算你沒有那麼優秀,對我來說,還是非常重要……”
她聲音很小,又覺得自己嘴拙,好像總是詞不達意。
梁錦墨默了默,伸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