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怔住。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除了梁牧之,他正盯著梁正國。
許梔隱隱有所覺察,梁正國這樣問,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從小到大,梁牧之用她做借口逃過課,去過網吧……但目前還沒有出現過穿幫的情況,這導致她一時間根本想不到要如何應對。
梁正國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冷,“案情記錄裡,牧之為了保護一個名叫陳婧的姑娘,才打了人,而且整個記錄裡麵根本沒有你,警察說你是後來去保釋牧之的人。”
說完,梁正國看向梁牧之,“不然牧之,你自己說,你到底因為誰打架?”
梁牧之沒立刻說話。
他還握著筷子,手指收得很緊,過了一陣,忽然將筷子“啪”的一聲,扔在桌上。
“合著今天這頓是鴻門宴?”他挑眉,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牧之!”付婉雯厲喝,“不要這樣和長輩說話。”
梁牧之不屑笑笑,“就算我是因為陳婧打架又怎麼樣,她一個姑娘在酒吧被酒鬼欺負,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都不行?”
梁正國疾言厲色,問:“那梔子為什麼要說謊?”
許梔麵色慘白,她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兩家人坐在一起,批鬥她。
梁老爺子有些於心不忍,“梔子,牧之犯渾,我知道你乖,到底怎麼回事,你直說就行。”
許何平感覺自己這張老臉都沒處擱了,扭頭瞪著許梔,“還不快說!什麼時候學會和長輩撒謊的臭毛病了。”
許梔抿唇,腦子轉得很快,卻混亂。
她撒謊是為了替梁牧之求情,這是他要求的。
她能直說嗎?
畢竟她還沒打算和他絕交,就算是作為朋友,這個時候坦白,也等同於出賣他了。
梁牧之這時開口:“小梔子是為了幫我求情來著,這麼點事值得你們這樣為難她?”
“是嗎?”付婉雯插話,“為你求情就可以騙我?”
梁牧之對上自己母親犀利的目光,一時沒吱聲。
許梔感覺自己好像被當眾扇了一記耳光,做慣了大人們眼中乖巧懂事的孩子,這樣的當眾訓斥和指控讓她覺得羞愧,臉開始發燒,腦子徹底停擺,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