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這可牽涉到周德興等開國將領!(第一更)(2 / 2)

北方缺人。

久經戰亂,人口逃逸嚴重,甚至不少軍戶都有逃匿的,還有不少更是假夫妻北上,安置下來後,就直接跑了,北方布政司很多布政使都頭疼這些。

朝廷隻管送人,根本不管後續。

這些年朱元璋往北方遷了不少人,但很多都私下跑回去了。

前兩年還有一次北伐,北方好不容易恢複點元氣,經過這一場大仗,又一下損耗了。

地方布政司準許自己拿走鹽市,但同時也給出了要求,就必須給北方拉來人口,最好是青壯,拖家帶口的再好不過,當然他們也會給與一定的田地支持。

反正這些田地荒著也是荒著。

思來想去。

夏之白還是把主意打到了編製上。

這才是目前最有吸引力,對地方灶戶最有誘惑力的。

夏之白開始落筆。

翌日。

京都鹽運司。

現任鹽運使已聽聞了消息。

夏之白被任命為翰林院正五品大學士。

魏衡不敢怠慢,連忙將鹽運司運同、運副等官員叫來,商量如何應對。

等人到齊,魏衡沉聲道:“消息都聽說了吧,夏之白回來了,還被陛下任命為了五品官,官職雖在我之下,但他同時還兼任著文淵閣詹事,已能夠旁聽一些政事了,這對我們很是不利啊。”

齊泉目光陰冷,試探的問題道:“徐大人怎麼說?”

魏衡冷冷看了齊泉一眼,道:“徐大人才升任工部尚書,又豈會管我們這些事?”

魏衡根本不接這一茬。

去年受郭桓案影響,六部官員很多落馬,他們之前的頂頭上司,徐本卻因禍得福,一路高升,如今位列工部尚書,鹽運司設計盜取蒸汽機圖紙的事,也有徐本暗中授意的意思,隻是這種事豈能明說?

而且他們也不敢把禍事往徐本頭上引。

不然又來一場‘郭桓案’,隻怕他們的人頭也保不住。

田靖目光微闔,沉思了一下,道:“夏之白對李笙的做法,現在是什麼態度?”

魏衡等人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道:“不清楚,這個夏之白自回來後,就深居簡出,除了為陛下殿下召見,基本就宅在了鹽鋪裡,根本不見人,也沒有對外傳出任何風聲。”

“這人是個刺頭。”

“如今又有參與朝政的資格,若是將李笙的事稟告上去,隻怕我們不會好過。”

魏衡也一臉陰翳。

他們之前並沒有把夏之白放眼裡。

一個無品的商官,就算知曉是他們授意的,又能如何?

何況木已成舟,夏之白能奈他們如何?

但現在不一樣了。

夏之白被授予了五品官位,還能參與政事機密,這已是受重用的信號,若是夏之白因此事對他們懷恨在心,日後保不齊,他們會在夏之白頭上吃大虧。

齊泉也很惱火。

他們的確算計了夏之白。

但有的事,又豈能由得了他們?

京都鹽鋪這麼低的鹽價,早就落入到很多人眼裡,夏之白又不在,自然會被人惦記。

他們拿到這些圖紙,也沒有絲毫藏私,早早就獻了出去,像如今駐紮在楚地的周德興,還有王弼等人,都借著圖紙,在地方私開了鹽廠。

這大半年來斂財頗豐。

他們其實不怕夏之白,但就怕夏之白死纏不放,因為像周德興、王弼等人,是絕對不會出事的,但他們可不一定了,陛下觸怒之下,保不齊就讓他們人頭落地了。

他們自然心慌慌的。

田靖摸著下巴,思索道:“要不去跟夏之白接觸一番?”

“將事情原委說清楚?”

“要是夏之白真不肯,那就咬死是李笙所為,我們並不知情,隻要我們不認賬,徐大人他們不可能不保我們,當然也極有可能是我們在自己嚇自己。”

“夏之白真敢對我們出手?”

“他現在隻是個五品官,魏大人你可是三品。”

“而且前段時間,江南地區的鹽運使不是送來了幾分奏疏,說李笙給出的圖紙有問題,浪費了不少的時間跟錢糧,產鹽效率也不高,我們把這些證據擺到夏之白麵前,他總不能還怪我們吧?”

“畢竟.”

“這可是牽涉到了江夏侯等人。”

聞言。

魏衡眼睛一亮。

他沉思了一下,點頭道:“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與其投鼠忌器,不若主動出擊,不然隻盯著我們,我們豈不是成了冤大頭,好處他們占了,這風險他們自然也要擔著。”

“田靖,這是你的主意,就由你負責吧。”

田靖雙目瞪大,滿眼不敢置信。

魏衡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道:“就這麼定了。”

隨即,魏衡似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冷色,道:“這夏之白還真是個事精,不過這些麻煩事,若是能借機處理一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要把我們給摘出來。”

“那李笙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順便,把一些事也安排到李笙頭上吧。”

“也算廢物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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