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逐雲雖是江湖中人,但他並非這個位麵的土著,對付敵人時,向來也不講江湖規矩,偷襲暗算對他而言亦是尋常手段。
無痕對洪淩波的指責毫不在意,他甚至不知對方是誰。不過,洪淩波身旁的易逐雲,可確確實實是他的老對手了。
他也不理會其餘眾人,繼續對莫娜絲說道:“他利用我對你的關心,以冰魄銀針偷襲我,隨後我與他兩敗俱傷。若不是你出手相救,在那般情形之下,我多半性命不保。所以,即便你將我困在這地下,我心中也沒有半分怨恨。”
霍都等人均想:“原來還有這等緣由。”
霍都正欲開口,莫娜絲卻搶先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無痕笑道:“我中毒受傷之時,內傷雖不算重,但冰魄銀針之毒已侵入五臟六腑。你想吸取我內力,卻又懼怕我體內的寒毒。待我毒解之後,你又吸不動我的內力了……”
莫娜絲不悅道:“是啊,你向來老謀深算,而且功力遠在我之上。如今是不是想顯擺顯擺,你是如何掙脫這精鋼鐵索的?”
無痕連忙擺手,和聲解釋道:“你誤會我了,我並無此意。其實我早就能夠脫離鐵索,隻因我會縮骨功。我告訴你這些,隻是想讓你知曉,我之所以沒有離開,便是想每日聽聽你說話。”
那九陽真經之中,確實有縮骨的法門。
易逐雲也曾想用這法門擺脫鐵索,奈何噬魂水毒障附著在主要經脈之上,他功力難以恢複。
無奈之下,他才想著每日苦練外功,打算由外向內修煉內功,待恢複三四成內力之後,便能一舉解除經脈中的奇毒。
可惜沒練上幾天,霍都便帶人尋來。他和洪淩波還差點葬身火海,此刻更是被堵在了這死地。
易逐雲暗自惱怒,心想:“原來這賤人沒對無痕使用苦獄噬魂水的酷刑,卻用這酷刑折磨了我好些日子。怪不得我講的故事能吸引那幾個白帽子,卻總是逃不過酷刑。
“想來她一直就在暗中瞧著我被折磨,待我被折磨得死去活來、還差點被閹了的時候,她假裝正好趕來救我。而我脫離苦海,心中自然萬分感激,哪裡還會懷疑她半分?”
又想:“怪不得這賤人要吸走彭長老的內力,想來是為了對付無痕這臭老鼠。可惜……”
易逐雲望了莫娜絲一眼,實在猜不透她心中所想,更擔心她與無痕等人和解。若是如此,自己和師姐幾乎沒有任何活路。
莫娜絲望著無痕,笑道:“你炫耀夠了沒?既然你這麼感激我,那就把你師侄和這兩個和尚帶走吧。”
無痕搖頭否定道:“我不是在炫耀……”
霍都有些不耐煩了,直接說道:“師叔,跟這賤人費什麼口舌,這賤人這些日子每日都與易逐雲那賊子尋歡作樂。大丈夫何患無妻?全都殺了便是,想要什麼樣的女子,四王爺都不會吝嗇賞賜。”
無痕臉色微變,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霍都,你莫要插話。”
霍都暗自嘀咕,閉嘴不言。
易逐雲暗自歎息:“還好這臭老鼠是個舔狗,不然我此刻怕是早已性命不保。”
隻見無痕歎了口氣,問道:“莫娜絲,你那日在客棧中對我說的話,可都是當真的?”
莫娜絲一臉茫然,蹙眉道:“我跟你說了什麼?”
無痕說道:“你說你就喜愛他這般英俊男子,便是做他的小丫鬟,日日舔他腳趾也心甘情願。”
易逐雲心頭猛地一震,暗叫不好,緊緊盯著莫娜絲的後背,以防她突然發飆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