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不是醫生,自然幫不上什麼忙,不過這幾天他也耐心了一些,對於那個孩子提出的要求,雖然嘴上拒絕,但實際也都縱容了。
而察覺到甚爾的想法,亂步眼睛轉了轉,越發的變本加厲。
但不出意料的,就是出現了意外。他的臉被用力捏了捏,毫不客氣的甚爾,冷笑一聲將人提了下來。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爬上牆的,亂步惋惜的長歎一聲。
兩人又一次站在熟悉的地方,當時就是翻過了這麵牆,然後順利逃離了禪院家。
不過這麵牆,後麵又加高不少。
“我可不會中你兩次圈套。”甚爾直接將人拎了回去,“你該少吃點甜品了,直哉都比你要高了。”
如果直哉在場,聽到這樣的認可的話,大概會很高興。但是同樣惡趣味的甚爾,正是看準了直哉不在,所以才這樣說。
兩人回到院子裡,打掃完畢的人擦了擦額頭的汗,剛準備把水桶提走,一個急匆匆進來的身影,就將水桶帶倒在地。
她頓時有些欲哭無淚,但是又沒辦法指責。
來的人是直哉,他一臉氣憤,臉都有些漲紅,開口就是質問:“為什麼?為什麼要讓甚爾離開禪院家!”
“你要是不想要他,就讓他來我身邊。”直哉一臉不解。
而作為正主的甚爾,卻還是從彆人口中,得知自己要離開的事情。
他意外地“啊”了一聲,然後看向亂步。後者表情平淡:“這是他的想法,問我沒有用。”
禪院直哉站在甚爾麵前,於是惱怒的氣焰,頓時消了幾分:“為什麼、甚爾,為什麼要離開。”
看著將亂攤子拋來,然後笑眯眯圍觀的亂步,甚爾張了張口,有些冷漠無情道:“這和你沒有關係。”
“是啊直哉,人家的決定和你沒有關係呢。”亂步悠悠道,“而且家主大叔已經同意了哦,所以你哪怕又哭又鬨,也是沒有用的。”
“誰又哭又鬨了,你造謠。”禪院直哉頓時轉移了注意力,“我可不關心他去哪裡,哼。”
口是心非的禪院直哉,賭氣轉頭離開。於是院裡,又隻剩下兩人。
短暫的沉默後,甚爾還是開口:“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想起上次在家主麵前時,也是亂步信誓旦旦的保證,遲早會讓他離開禪院家。然後現在,又想起更早之前,他們初見時的場景。
當時他隻覺得,那個傲慢的孩子,和其他禪院家的人沒有什麼區彆。
但這將近兩年來,他發現這個孩子,隻是說話難聽、沒有常識,又喜歡吃甜的而已。
“因為啊,我和甚爾是一樣的。”亂步低聲說道,“這樣糟糕透了的地方,當然是要離開了。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怪人。隻有甚爾、是不一樣。”
腐朽的家族裡,遵守著循規蹈矩的舊時規矩。壓抑而奇怪的地方,讓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但不管是家主、那些高層,還是被壓迫的普通人,以及那些有能力的人,他們都是怪人。不僅僅不反抗離開這裡,反而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繼續在這個地方腐爛下去。
他們已經壞掉了,有些想法根深蒂固沒辦法改變了。但是甚爾不同,明明受到那麼多壓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