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扭過頭去,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這又有什麼關係。”
直毘人滿意地點頭,打起了圓場:“算了,成功了就行。而且鵺可以飛,進攻撤退都很方便。”
說著,在看到橫衝直撞,往牆頭撞去的鵺後,直毘人的表情又變得一言難儘。
初生的雛鳥會不熟悉飛行,但體型這麼大的鵺,這麼看都不是小鳥。這是他第一次見,一隻飛禽能飛得如此亂七八糟。
要不是翅膀夠大,怕是都飛不起來。
而直直往牆頭衝去的鵺,選擇的落地點有些巧妙。趴在牆頭努力支起身子的禪院直哉,一臉不可思議。
他還在想,為什麼這樣簡單就成功了?那他還怎麼嘲笑亂步啊。下一秒,突然靠近的“危險”,就讓他回過神來。
一頭紮過來的龐大“東西”,像是瞄準了他一般。直哉瞪大眼睛,一臉驚恐的想要躲避。
但像是算準了他的反應,原本收斂翅膀直直砸過去的鵺,“嘩”地一聲展開雙翅。
它展開翅膀不是為了起飛,是為了增大接觸麵積。而及時往旁邊躲去的禪院直哉,被翅膀有力的擊中,然後卷著重重往地上摔去。
令人牙疼的一聲噗通聲,站在一邊的甚爾往旁邊挪了挪,仿佛沒看到那般。
而摔下去後,鵺又站了起來。它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黑發的孩子身上。於是憋得臉通紅的禪院直哉,雙手無力地在地上爬了爬。
這個家夥、一定是故意的吧!
隱約間,直毘人好像聽到什麼落地聲,然後就是嗚咽的哭聲和“救命”的求救。
來不及詢問,那隻鵺又從牆壁的另一邊飛了起來。
亂步一眼就知道,鵺不是“無意”的,相反是它是故意這樣做的。於是他的臉上,又重新出現笑容。
鼻青臉腫的禪院直哉爬了起來,他怒氣衝衝的進到院子裡麵,絲毫不管之前直毘人的命令。
他臉上有一塊青青紫紫的痕跡,衣服好像被什麼東西勾了一下,破開一個大洞。直毘人也是第一次見直哉這樣狼狽,那個一向驕傲的孩子,眼淚汪汪。
“你就是故意的吧!亂步!”禪院直哉狼狽罵道,“可惡!”
“我可不知道你在那裡。”亂步雙手一攤,“鵺又沒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你為什麼要和式神一般計較?”
那副疑惑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不知情一樣。但對亂步無比了解的禪院直哉,看著他嘴角狡猾的笑容,越發的生氣。
但那隻鵺和玉犬,都站在他的身後。
“嗚哇!爸爸,他就是故意的!”
終歸還隻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雖然一直培養他獨立,但委屈極了下意識的反應也是告狀。
直毘人隻是順手摸了摸禪院直哉的腦袋,對哭得一抽一抽的孩子,咳嗽一聲難得安慰了句:“衣服臟了的話,就換掉吧。”
直哉身上隻是一些皮外傷,甚至沒有見血,很明顯鵺有收著力道,隻是為了教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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