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道:“每個村子……都有黑暗的一麵。”
佐助輕笑一聲,那笑聲很冷。
他又對我道:“我懷疑過你,朝露。在聽說再不斬成為水影,霧隱村出現了寫輪眼以後,我懷疑過你是否是霧隱村的間諜。你的瞳術我親身經曆過,日向寧次和我愛羅與你一起失蹤,也許是被你操控。但是我又想,你到木葉的時候年紀那麼小,如果目的是潛伏到長大參加中忍考試帶走一個日向分家的人和砂隱村的人柱力,這個計劃未免也太過古怪。”
“在你走之後,我想了很多很多……如果你是這樣的間諜天才,那麼一個人六歲時能執行的任務,最艱巨能艱巨到什麼地步?如果十三歲呢?”
我心中一跳——這是湊巧嗎?佐助提到十三歲?那是宇智波鼬滅族的年紀。
“然後我又想,假如你不是間諜。假如出現了一些事情,逼得你不得不在那個時候離開木葉……假如是木葉的問題。中忍考試時,卡卡西告訴過我們,不能暴露你有寫輪眼……為什麼?他在保護木葉,還是在保護你?如果知道你有些寫輪眼,會發生什麼?你會被誰盯上?木葉裡有人也覬覦著寫輪眼嗎?那麼我七歲時,木葉是不是也有人覬覦寫輪眼?他做了什麼?一定有人做了什麼,才會讓卡卡西判斷,你的寫輪眼暴露,會招來危險。”
我控製不住的看向宇智波鼬。
佐助也跟著我看向了他:“然後我又想……”
他從沒說過這麼多的話,我也從沒聽過他說這麼多話——鳴人和卡卡西大概也從沒聽過。
從小時候開始,佐助就一直很沉默寡言,我和鳴人更能說。
但此刻,他似乎是想把這兩年半沒和我們說的話一次性全部說出來。
他說了很多遍“然後我又想”。
這兩年半以來,他究竟想了多少?他反複反複的思考,最後得到了什麼結論?
佐助道:“我七歲時,回家隻看見大家全部死亡,而鼬在現場。我沒有看見他動手。”
鼬老師的眼睫一動不動。
他垂著眼睛,緩緩地眨眼。
他是優秀的忍者,優秀的忍者越是在讓人屏息的時候,就越是沉的住氣。
佐助道:“我問過大蛇丸,如果是他一個人,能不能做到一個晚上殺死宇智波一族,然後逃離木葉的追擊。他說就算是他也做不到。宇智波鼬十三歲時,有沒有可能比身為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更強?”
他盯著宇智波鼬,“又或者像你一樣,因為有著特殊的瞳術,所以就算實力上不如,也有辦法擊敗他。”
鼬老師沉默不語。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鳴人有些茫然:“什麼意思?”
小櫻的額頭滿是冷汗,她聽出了什麼,但是她不敢繼續深入思考。
白和我愛羅不屬於木葉,因此反而很輕鬆。
白道:“意思就是,宇智波一族覆滅,不一定是宇智波鼬動的手。”
他輕聲道:“也許是木葉……對血繼限界家族的一次撲殺。”
身為霧隱村出身的忍者,白對這種事情非常熟悉。
我愛羅想了想:“宇智波一族覆滅的時候,是三代火影在位。”
“不可能!!”鳴人下意識激烈的反對:“三代爺爺才不會下達這種命令!!”
“如果他下達了命令,說明他冷酷。但殘忍對忍者來說不是貶義詞。”我愛羅平靜道:“但如果他沒有,卻有人在火影的眼皮子底下覆滅了一整個家族……那麼三代火影未免也太過無能。無論如何,火影都必須負起責任。”
佐助又看向卡卡西,“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卡卡西?”
卡卡西:“……你想和我們戰鬥嗎?”
“看來你不反駁我的想法啊……”佐助嘲弄道:“因為‘每個村子,都有黑暗的一麵’?你覺得隻要說出這麼一句話,所有的事情就都能得到諒解?”
他望著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