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忽然道:“我以後給你零花錢。”
“啊?”
“我每個月除了吃飯和購買忍具之外,沒有什麼開銷,生活費花不完,剩下的分給你。”
我一愣,下意識就覺得不妥:“不要,這樣很奇怪。”
“……也是。”佐助想了想道:“那麼,你來兼職吧。”
“咦?”
“反正你每周總要出來兼職,不如去我家幫我打掃衛生。我雇傭你,這樣給你的就是你應得的報酬。”
我雖然知道佐助把我當做家人,但每次被他如此對待時,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習慣。
我這才知道,我之前所有關於所謂“家人”的想象,都不過是紙上談兵。我在小說、漫畫裡看到的一切“家人間的相處”,都隻是膚淺的表象。
我從沒有和真正的家人,真正的相處過,而佐助和我不同,他知道和家人相處是什麼感覺,也自然而然的明白,對待家人應該怎麼做,那種遊刃有餘,理所應當的熟練,讓我有些難以招架。
我擔心自己被他牽著鼻子走,可他又的確比我更懂該怎麼做。
佐助道:“我也會幫忙一起,到時候我們做完家務,還可以一起去訓練,怎麼樣?”
我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好。”
見我答應,他露出一個笑容。
他以前很少笑,總是像凝結的冰塊,偶爾有笑的樣子,也大多是冷笑和嗤笑。
但現在,他在我麵前笑容變多了,而且幾乎每一次,那笑容都非常柔和。
“這頓拉麵我請。”佐助說,“因為按年紀來說,我是哥哥。”
“……”
“你私底下叫我哥哥的話……”他乾咳了一聲,“我也不介意。”
“……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們吵吵鬨鬨的掀開一樂拉麵的門簾走進去時,佐助臉上的笑容仍然沒有收起,櫃台後的一樂大叔顯然也是第一次瞧見他這副模樣,都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而一有外人在場,佐助很快就收斂笑意,又恢複了麵無表情。
吃完拉麵,我立刻付完自己的那份,唯恐佐助幫我支付,要我叫他哥哥。
不過這時天色也還早,回家也隻是上床休息,沒有什麼事情好做,佐助道:“要不要去看看帶土和琳?出院了,去跟他們說一聲也好。”
我看著他,覺得他比我更代入“帶土和琳是我們父母”的過家家遊戲。
但他明明應該比我更清楚那隻是妄想而已。
可這個提議,我拒絕不了。
佐助沒有去過慰靈碑,我帶著他,按照之前卡卡西老師帶著我和鳴人去的路線,將他帶到了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