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律師拉著她們就跑：“瞧你們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迪士尼項目多著呢，礦山車、加勒比海盜還有速光輪都比這刺激多了，趕快跟我去排隊。”
花花律師誠不欺我，玩完這三個項目，周黑雨腿都酸了，不知道是項目過於刺激，還是排隊站得時間太久。
申玉潔也道：“周黑黑，我腳疼。”
倒是花花律師看起來精神十足。
她們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下一個項目前排隊，剛剛排上，後麵“新新人類”的導遊就舉著小熊□□的杆子，帶著零零星星幾個人趕了過來。
他們被分在了一組，同時進了鬼屋。
殘破的公館裡光線幽暗，帶著一抹幽幽的青色。所有豪華裝潢都蒙著灰塵，牆角鋪著灰塵和蜘蛛網。
黑暗的走廊裡，五六個人各自拿著似乎電量不足的手電筒，在前路上照來照去。
周黑雨聽見身後有個姑娘道：“這也沒太恐怖啊。”另一個姑娘道：“那是你膽子大。”
周黑雨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猛然扭過頭去。
手電筒的光圈裡，一個圍著愛馬仕橙山羊絨圍巾的高馬尾姑娘壓低了聲音，好像害怕引起NPC的注意。“誒。”
她的手電筒罩住周黑雨的口袋，裡麵露出來一角白色長頸鹿的卡包，卡包上墜著的金粉色的鑰匙正好露在外麵：“你這款限量版的Tiffany的鑰匙是什麼渠道搞到的？我上個月特意跑去香港都沒有貨了。”
周黑雨用疑惑奇怪的眼神盯著她，似乎沒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問，然後那眼神漸漸變了味，摻雜進直白的抗拒和退縮。
高馬尾少女看她並不作答，皺眉道：“怎麼了？有特殊渠道不願意告訴我？那就算了嘛，瞪我乾什麼？“
周黑雨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她的身後。
高馬尾一回頭，就和一隻滿腦袋血、眼珠子掛在耳朵上的NPC撞了個對臉。
“啊！”
所有人都跟著她尖叫起來，手忙腳亂地後退，人群一下子擁擠成一團。
好在這位NPC老兄僵著一張可怕的麵孔，好心腸地退了回去，緊繃的氛圍才漸漸削弱了下去。
申玉潔推推前麵的一個梳著麻花辮的可愛蘿莉：“你好神奇，你都不害怕啊。”
麻花辮笑笑：“那當然，我……”
高馬尾姑娘打斷她，向申玉潔解釋道：“她家是殺豬的，從小血腥場麵見多了，什麼豬血、豬腦子、豬腸子都習以為常，不怕這些。”
她的語調帶著點高高在上的輕視，麻花辮瞪了她一眼：“殺豬怎麼了？我爸媽至少全心全意支持我的漫畫事業，不像某些人的家裡，天天就勸她回去找個長期飯票嫁了。”
她們似乎是對彼此積怨已久，各自“哼”了一聲，相看兩厭地扭過頭去。
“哈哈，”周黑雨打了個哈哈，她剛剛被嚇得腦子一片空白現在才反應過來，對那麻花辮蘿莉說，“那我們能跟著你嗎？你膽子那麼大，分一點多餘的給我們。”
申玉潔抓住了麻花辮蘿莉的袖子，使勁點頭附和。
高馬尾姑娘翻了個白眼，遠遠走開到瑟瑟發抖的人群的另一側。
人群擠在一起緩緩向前移動，好像抱著團就能消解些恐懼。
破舊的蜘蛛網在眾人的頭頂上掛著，蒼白的燭台上蠟油堆了老高，綠色的燭火被不知何處而來的陰風吹得飄啊飄，讓人十分擔心它什麼時候就頂不住風吹滅下去。
申玉潔覺得頭發上掛了什麼東西，但不敢用手去摸，咬著牙閉著眼死命抱住麻花辮的胳膊壯膽，哆嗦地道：“我，我頭發好像掛著什麼，誰給我看看，我不敢睜眼。”
“我來，瞧你那膽小的樣兒。”麻花辮伸出那隻沒被抱著的手，圍著申玉潔的頭發摸了一圈，“沒東西啊，你自己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