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周黑雨看著他人嫌狗厭的表情,後退了半步,臉上擠出來禮貌和關切的神情:“請問申玉潔在家嗎?”
“不在。”
黃毛翻了個白眼,把門使勁關上。
“等等!”
周黑雨伸出手去阻止他關門,卻差一點被夾到手,急忙像燙到一樣縮了回來。
她繼續拍門,啪啪啪的節奏堪比案板上的魚使勁拚死摔著尾巴。
她一邊拍,一邊一遍遍喊著:
“你好!她學生,我們老師讓我們來問一下他的她的情況,開開門好嗎?……你好!開開門好嗎?我知道她不在家,我們需要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周黑雨喊得嗓子冒煙了,當然沒人應答。
陳漠河在門前比劃了筆畫:“為什麼不踹門直接進去?”
周黑雨把他拽遠,避免他與門發生肢體衝突:“我們來是要把申玉潔帶走的,不是來打架的。”
即使是在和陳漠河說話,她也沒有停止手上啪啪啪地拍著門板,“而且非法入戶,情節特彆嚴重的,十年以上。”
她看看自己的手,拍紅了,陳漠河把她拉到身後,道:“我來吧。”
終於在兩個人的不懈努力之下,街坊鄰裡紛紛往外探頭,大爺大媽都開始湊過來圍觀,想看看那個誰家發生什麼事了,眼見著這就要變成一出鬨劇了。
門又打開,黃毛少年把腦袋伸出來,好像對著一張過期的狗皮膏藥,或者從售樓處跟到家門口的房產中介一樣喊道:
“煩死了!你們有病啊!”
周黑雨道:“哦,我們沒病,我們是……”
“告訴你們!再敲門我就叫警察了!”
“我們沒有惡……”
還沒等他們解釋,門又關上了。
周黑雨無奈地站在門前,她也喊累了,想了想,“這樣吧。”說著湊到陳漠河跟前說了幾句。
“能行嗎?”陳漠河對她的說法持懷疑態度,“誰會為了……”
“哎呀!”周黑雨打斷他,“你試試才知道嘛。”
陳漠河張了張口,猶疑地瞧了周黑雨一眼,見她再次肯定地使勁點頭,才敲門道:“您好,北農集團開展服務進鄉村的活動,在村口免費發放雞蛋……”
誰沒點貪小便宜的性子呢?這鐵皮門沒有貓眼,黃毛小心翼翼地從裡麵探出頭來,見還是他們,立馬要把門關上。
“等等!”周黑雨大驚失色。
陳漠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外麵的門把手。
他麵上風輕雲淡,實際上後槽牙要緊,手上青筋暴起有若千鈞。
黃毛使勁再使勁用力再用力,全身繃緊了,一條胳膊加上一條胳膊然後又加上了一條腿,都撐在門上,竟然沒把門合上。
趁著兩個人較勁的時候,黃毛雙手都被占著,周黑雨像條溜滑的魚,瞧準機會,一下子從門縫鑽進屋子裡了。
黃毛見她已經進去,心中著急,便把手放開,返回身去推搡周黑雨的肩膀想把她推出去。他腳邊的黃狗也衝著周黑雨狂吠,咬住了周黑雨的校褲。
可這一下子門就失了手,倒讓陳漠河也進來屋裡來了。
他撥開黃毛的肩膀,周黑雨順勢躲開他的推搡,站到陳漠河身後去,伸手把門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