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獅子的校服(2 / 2)

她端起水杯,不耐煩地道:“哎呀,知道知道。”

陳漠河終於結束停課返校,是在周日傍晚六點。

周黑雨在車棚停好車,一出來就瞧見陳漠河了。

陳漠河提著書包往鵬舉樓走,前後左右三步之內空無一人得怪異,身後卻墜著一連串竊竊私語。

一片白茫茫真乾淨的校服裡,隻有他後背上是一片紅色,燃燒得百無禁忌又肆意。

周黑雨腳步頓了頓,本想和他打招呼,最後沒有追過去。

張雄風穿過鵬舉樓一樓的走廊,去三班教課。一路過來,大家都穿著乾淨整潔的校服。

可遠遠一瞧,又有個晃晃悠悠的紅色背影,像朱砂點在了白紙上,燈燭燃在了雪地裡,十分紮眼。

“你,站住!”

他走過去攔在陳漠河麵前。

“怎麼在校服上亂畫呢?”

他又往他背後瞧了一眼,隻見那校服紅彤彤一片,定睛再一看,中間還圍著個人物的卡通圖像。

陳漠河一本正經地道:“校規上沒這條規矩。”

張雄風道:“你們班主任沒和你們說嗎?”

陳漠河回道:“說了,但晚了。”

張雄風往他背上看一眼,畫得還有模有樣的:“十二班的?”十二班是藝術生班。

“不是,一班的。”

張雄風點點頭,心中責怪校規,太不完善了,要找時間專門擴容細化一下:“怎麼不洗掉啊?”

陳漠河道:“洗不掉。”

張雄風忽然覺得此刻場景,略微有一些似曾相識,眼珠子一轉,想到個方法:“你把校服反過來穿呢?”

陳漠河把書包扔在地上,脫下校服翻過來,那衣服料子薄,新買的馬克筆出水又足,竟然和正麵沒什麼區彆。

張雄風也沒了辦法,揮揮手:“哎呀走吧走吧,下次記住了啊。”

遠處偷眼瞅著的周黑雨,也暗中鬆了一口氣。

高一一班門前。

林順順在前門站著,堵遲到的同學,像貓抓耗子那樣來一個抓一個。

他們排成一排站在講台上,把自己的大名寫在黑板那個“遲到”字樣的下麵,並被值日班長記下扣量化分。

周黑雨坐在座位上,一隻手把數學練習冊,英語輔導書,語文卷子,物理導學案,化學課後題,生物錯題集,以及政治習題書,地理北鬥地圖等等十來樣作業翻開到昨天布置的那一頁,疊放在桌子角,以供一會兒課代表檢查。

與此同時,她的另一隻手同時拿著黑色和紅色的筆,瘋狂地在桌子底下抄著曆史作業,還時不時抬頭看一下,以防有老師忽然走到身邊。

好了!

最後一題的答案也被謄寫,再用紅筆勾勾畫畫。

她歎了口氣,翻到第一頁觀賞一番自己潦草的字跡,在心中祈禱曆史課代表不要檢查得那麼仔細。

陳漠河按時到了,那麼第十二組就應該不會扣分。

等等。

周黑雨掃了一圈第十二組的座位,吃驚地發現,申玉潔沒來。

她皺了皺眉,按理說,她每次都到校很早的。

申玉潔一直到晚自習結束都沒有來。

第二天,星期一,大雨。

申玉潔的座位還是空的。

外麵剛下了雨,現在還稀稀拉拉地飄著點雨絲,操場上全是水坑,踩一腳,水滴能飛出去五米。

所以校領導大發慈悲地停止了大課間的跑操,他們在課間小讀之後還有十五分鐘的課間休息時間。

教室外傳來一陣嘈雜,傳來爭吵和推搡的聲音,周黑雨皺著眉頭寧心靜神打算當沒聽見。

可是過了一會兒,外麵的嘈雜聲沒有停,甚至傳來了女孩兒的尖叫,周黑雨抓抓腦袋,撲棱一下直起身來,推開椅子出去。

一班後門。

一個背對周黑雨的女生,正在被一個大叔死死抓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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