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的前提是知道,”陳漠河問王長乘:“你倆爸媽都知道了你們談戀愛的事?”
王長乘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知道,但是我肯定她家裡也不知道。”
“為什麼?她家裡的事你怎麼知道?她和你講了?”
王長乘道:“她說她爸媽管她管得特彆嚴,如果我們暴露了,他們一定會找上門來,不可能我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陳漠河道:“既然不知道,也就沒法不同意。”
“好吧,那下一個。”
……
半個小時後
近十個可能全部推斷了一遍,三個人也沒找到匹配的情況。
周黑雨揉著腦袋道:“談戀愛太難了。”說著舉一根大拇指到王長乘麵前,“我佩服你。”
她分析了一通,現在腦子發呆,手裡下意識玩著筆,卻也沒忘了挑釁陳漠河幾句:“你這方法也沒什麼用嘛,”
她手指不太靈活,把筆摔在地上,又趕緊撿起來:“而且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你喜歡上哪個姑娘了。”
陳漠河瞪她一眼:“是 ‘我有一個朋友’的說辭太不靠譜了。”
王長乘安慰陳漠河道:“沒關係,現在所有人也都以為我喜歡上哪個姑娘了。”
周黑雨笑道:“那可不一樣,你是真喜歡上哪個姑娘了,他又沒有。”
陳漠河沒有對此發表任何言論。
一時間,偌大的客廳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傳來壓抑的“嗚嗚”的哭聲。
周黑雨瞪大眼睛瞧著身側哭天抹淚、哭得蜷縮成一大團的北極熊:“你……你怎麼又哭了?”
陳漠河從那一邊走過來,靠坐在桌子上:“愛情這麼苦麼?”
周黑雨試圖安慰他:“你彆相信言情小說裡那些情節,你看,相比於那什麼離譜的皇帝皇後、神仙鬼怪,你們之間的愛情多正常啊!肯定會有好的結果的。”
忽然門開,剛才那個穿著亞麻裙子的漂亮姑娘走進來:“你們討論什麼呢?喲,怎麼還哭上了?”
見到有外人來,王長乘總算抽抽搭搭地抬起了頭。
那漂亮姑娘對陳漠河說:“不介紹一下嗎?”
“穆萬格,這是周黑雨和王長乘。你們倆,這是穆萬格。”
雙方打過招呼,王長乘總算不“嗚嗚”了,卻還是在一邊抹眼淚。
周黑雨雙手托著下巴問穆萬格,道:“如果是你,和一個男生兩情相悅,為什麼會選擇對他避而不見呢?”
穆萬格靠坐在桌子上,思考著道:“因為對方打壓我?比如我是學油畫的,但是對方不支持我,甚至打壓我的專業,那就不行嘍。”
陳漠河轉頭問王長乘:“你有打壓她嗎?”
周黑雨補充:“在學習或者愛好上。”
王長乘抹了把鼻涕,搖了搖頭。
穆萬格皺皺眉,從旁邊桌子上給他拿了包紙巾,聳聳肩:“那我也不知道嘍。”
她畢竟是局外人,聊了兩句就邁步上樓去了。
各自垂頭喪氣了一陣子,王長乘又嗚咽地起來:“我和蘇臻是不是沒可能了?”
周黑雨手足無措地安慰他:“不會的!你看……你看,山丘可能變成峽穀,海水可能變成沙漠,樹木可能變成礦藏,兩個人,活生生的,都長了嘴,也都長了腿,想在一起,怎麼會沒可能呢?”
陳漠河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也懶得安慰這個哭唧唧的北極熊,道:“彆瞎猜了,直接問蘇臻更快一些。”
王長乘道:“現在也隻能這樣了,那就下周五,她要周五出不來,就周六。”
提起放假,周黑雨心情舒暢了許多,嘴角掛起舒適的弧度:“真不錯,連續兩周有周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