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毫無畏懼,奧托的氣勢比他強多了,他挑眉“你想揍我嗎?”
阿夫林咬牙切齒“不敢,但是閣下受的傷,在下需要校長給在下個解釋”
“哦”祁山心中毫無波動,“那你去問唄”
“你”阿夫林氣得說不出話,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自家崽受的傷和眼前這隻雄蟲崽有關,對方打蟲還那麼囂張。
祁山打斷他“這位護衛先生,請禮貌用語,你的語氣讓我害怕”說著,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害怕可能會投訴你”
威爾嚇得抓住阿夫林的衣服,護衛如果以威嚇雄蟲的名義被投訴,一旦確認,將會逐出薔薇館,就算沒確認,也會被停職檢查,直到雄蟲撤回投訴。
恐懼的眼神投向祁山,他打了自己,還想把自己的護衛趕出去嗎。
祁山倒是沒想那麼多,隻是看不爽雌蟲護著威爾的樣子,怎麼,以前威爾欺負彆的蟲,你不阻止,這會欺負到自己頭上,才知道痛?
阿夫林哽著一口氣,用力咽下“在下會的,非常抱歉,讓您感到不適是在下的錯”
祁山的目光掃視這些蟲,高大的雌蟲們恨不得把自家雄蟲崽塞進衣服裡,不讓這隻恐怖的雄蟲崽看見。
他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可怕的蟲崽,不僅把自家閣下打成這樣,閣下還不敢告狀,最可怕的是,一般雄蟲崽害怕高大的雌蟲,無論多囂張都會在陌生雌蟲麵前收斂。
而這隻蟲崽不僅不怕陌生的雌蟲護衛,還一句話就切中護衛的弱點。
這要不處理好,彆說給自家閣下找回公道,恐怕要把自己搭進去。
“關於這件事,我們也會向校長問清楚,薔薇館幼學是所有雄蟲的搖籃,為什麼祁山閣下會在幼學受到排擠”卡塔帶著一幫雌蟲走過來,看樣子不知道在暗處看了多久。
四個護衛簡直莫名其妙,他們閣下狼狽成這樣,誰欺負誰看不出來嗎?你倒好,反過來質問為什麼凶手會受到排擠?
這世道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好好,我們現在就當麵問校長”阿夫林胸口劇烈起伏,如同發怒的鬥牛。
貝內擔憂的拉著祁山的衣角,“沒關係嗎,他們受了傷,校長先生肯定會問”
“誰說他們受傷了?”祁山眨巴眨巴眼睛,就那點鞭痕,以蟲族的體質,就算是雄蟲也很快會恢複,隻是看著可怖了點。
如果不是阿夫林氣暈了,也會發現那些印子根本不算傷。
“他們想圍毆我,結果自己把自己摔倒了,才摔了一身泥,我沒有動手呀,監控拍到了?貝內你看到了嗎”
貝內雙眼頓時一亮,語氣堅定“沒有,他們自己摔的”
說完一掃怯懦,拉著祁山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前走。
校長室,幾個雌蟲正在大聲討伐某隻雄蟲崽囂張的氣焰,哽咽的把自家閣下狼狽的模樣拉出來給校長看。
校長語氣溫和的安撫著他們激動的情緒,四個小蟲崽抱著護衛哭。
真是和諧的交響樂。
貝內推門而入,生氣道“你們還有理了,明明就是你們幾個圍毆藍藍,如果不是藍藍躲得快,早就受傷了”
嘈雜的聲音頓時一靜,眾蟲看怪物似的看著貝內,你說什麼,誰躲得快?誰打誰?你確定不是那隻蟲單方麵圍毆四位閣下嗎?
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蟲。
祁山從貝內身後走出來,眼淚瞬間下來,看著校長宛如看到親蟲般,委屈極了。
他捏著衣角,淚珠吧嗒吧嗒往下掉“對不起校長先生,給您惹麻煩了,我不知道他們會摔倒,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躲開了嗚嗚嗚——”才怪,再來一次他不僅要躲,還要多補一腳。
四隻小蟲崽哪見過倒打一耙的場麵,嚇得呆在原地,忘記了哭。
阿夫林指著祁山,氣得哆嗦“你,你”
祁山哇的一聲,跑到校長腿邊,大哭出聲“他好凶啊,我好害怕,他會不會打我,我要哥哥,我要奧托雌父”
校長趕緊把抱住他腿的小蟲崽抱起來安撫,隻求祖宗趕緊打消這個恐怖的念頭,可不能把奧托軍長招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