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辦?陳曦焦頭爛額,原地轉了兩圈後,終於還是把罪惡之手伸到了芝麻糊身上。
夏季正是動物脫毛的季節,都不用使力,就能薅下一大坨來。隻可惜她隻織過毛衣,沒編過繩子,沒辦法,她用五指梳順了狼毛,抖落乾淨狼毛上的灰和土,撚成三縷開始編麻花辮。狼毛很短,編不了多長就會斷掉,各種辦法試儘後,最終用續毛的方式才編好一段繩子。
續毛的方法也不難,三束毛編到三分之二長度後,陳曦再撚兩束毛來,在新毛二分之一處對折,再把這個折點塞到舊毛接口處,這樣一來新毛和舊毛混在一起就能編出一條輕易撕扯不會斷裂的狼毛繩。
陳曦借用芝麻糊的虎牙,按著芝麻糊上牙往皮料邊緣上咬,按了幾次後終於打出一排完美的洞,這可比陳曦一個一個用骨針鑽洞輕鬆不少。按到最後芝麻糊也知道應該按怎樣的距離排列,於是主動幫她咬洞。
狼毛繩為了穿過針眼搓的很細,可一根繩陳曦總怕它斷掉,所以每個洞上足足穿了兩根毛繩。背心很快做好了,但褲腰讓她犯了難。怎麼才能讓褲腰緊貼在腰上不往下掉呢?
還是速乾褲腳的抽繩設計給了她靈感。她把褲腰處疊回去一節,穿針縫好,最後再穿一根毛繩進去完美地解決了褲子往下掉的問題,最後陳曦連兩隻褲腳都做成了抽繩狀。
做好了自己的衣服,陳曦看了看芝麻糊,既然他是獸,應該也是需要衣服的吧,一合計,陳曦給小狼裁了條及膝短褲。至於小狼屁股上的大尾巴……
她抓住芝麻糊尾巴往上抬,用皮子比了比尾巴粗細大小,還沒想明白怎麼解決這個大尾巴,芝麻糊就一蹦三尺高,推開陳曦不住地說不要。
不要什麼不要,孩子大了還能光腚跑嗎?陳曦□□了把狼尾巴,最後決定在皮子上端裁下一個長橢圓來。
芝麻糊盯著皮子看,他不明白陳曦為什麼要這樣裁。等她縫好褲子給小狼套上後,陳曦一把把小狼尾巴從褲子後麵缺口處掏出來,狼毛繩做的褲帶卡在狼尾之上,整個洞正好放下小狼尾巴根,等陳曦勒緊好繩子係好後,褲腰隻要不劇烈運動就不會輕易掉下,狼尾巴也能自由地垂在後麵亂晃。
芝麻糊一開始還不適應腿上貼著一層獸皮,覺得這個東西束縛住他亂跑的下肢,不舒服。在陳曦半哄半脅迫下才不情不願地把狼爪從褲腰上拿開。
穠舉著一個陶罐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等她輕手輕腳地放下陶罐後,陳曦才看見裡麵赫然插著一根隻比充電線粗一點兒的蔫答答的小樹枝。
得知這就是受刑後的沙吉後,陳曦真有點想一拳砸死自己了。穠見她肩膀塌下,就知道她的心情不好,連忙說道:“彆自責。這件事歸根到底是我們三個的錯,並不單單你自己的錯呀!你隻是提出,可沙吉慫恿,我也沒阻攔,事情才會變成這樣。並不是隻有你點火了,點火的其實是我們三個。沙吉這樣……也是他自願為我們兩個扛下來的。”
陳曦用力眨眨眼睛。沙吉從剛剛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她一問,穠才解釋道:“他沉睡了。不過彆擔心,有藥泥保護,他半個月後就能醒來了。”
陳曦抹了把眼睛,用手指輕輕戳了戳沙吉的樹葉,確認了沙吉的確還活著後問道:“怎麼帶他?這個陶罐裡裝滿了土,就這麼抱著恐怕走不了多遠就得歇一會了。能不能編個筐出來,我把沙吉背筐裡趕路。”
穠心想你都有計劃了還問我乾什麼?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