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的信息,那個怪物是被一個女人告知馬上轉運,結果他真的中彩票獲得巨款。
而後期變成怪物,很可能是得償所願需要支付的報酬。
但,女人圖什麼?
還有謝一洲和沒有露麵的魏溪,他們在副本中扮演的角色是什麼?
重重謎題壓得許不辭腦袋有些疼,他將筆記本合上,躺到保安的小床上:希望印拙能抓緊時間套出有用的線索。
這邊的人將希望放到印拙身上,而那邊的印拙回到503後,卻像是鴕鳥般窩在房間不敢出門。
他雙手抱膝蜷縮在小床上,如救命稻草般將滅魂拿在手裡,做出時刻戰鬥的準備。
之前的副本他還討厭和許不辭在一個房間,但現在他一刻不停地罵許不辭木頭腦袋,不知道對自己熱情點!
屋裡的npc頂著謝一洲的臉,卻是完全陌生的人,剛開始碰到時候的欣喜早已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有恐懼與警惕。
砰砰砰——
“誰!”
“我煮了方便麵,你吃不吃?”
印拙想了半天,最後收起滅魂,緩緩從床上起身。
走進客廳,他看到謝一洲將兩碗麵放到餐桌上。裡麵放了青菜和雞蛋,橙黃色的湯料看起來讓人產生食欲。
印拙感覺自己肚子有妥協的趨勢,但不敢輕易嘗試副本的食物,隻能身體僵硬地坐到板凳上,看著眼前頂著自己熟悉麵容的npc大口吃麵。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謝一洲疑惑地抬頭,嘴裡還塞著麵:“為什麼在這裡?還能為什麼?備考呀!”
印拙知道現實的謝一洲也是畢業三年依舊奮戰在考公大軍中。他來廟會扮增將軍,是為了緩解備考生活的緊張感。
而且,他聽信老人說的話‘做善事行善舉結善緣修善果’,算是為以後考試攢人品。
“其實可以找工作的。”
謝一洲冷哼一聲:“什麼工作?現在經濟條件這麼差,哪有吃公糧來的安穩,在外麵找個破工作加班多賺的少,到35歲還要被裁員。”
他越說越激動,看到印拙還是不理解,乾脆放下筷子,開始舉例論證。
“我有個哥哥考公考到三十多歲,連親戚都在冷嘲熱諷,說他父母養了個蛀蟲,給他介紹相親的也都是些歪瓜裂棗。後來考上一個街道辦,周圍人立馬換了副嘴臉,誇他有出息有前途,以後多多幫忙什麼的。去年結婚,他找給個二十來歲的大醫院正編護士,可漂亮了!瞧見沒有,吃上公糧才是王道!”
“.....”
印拙家境富裕,從小在私立學校,未來多半是聽從父母安排出國讀書。
對於就業形勢,他並沒有太多的體悟,悶悶地說:“但我看你每天都做公務員的題,什麼行測申論之類的,那大學的專業知識不是浪費了嗎?”
“專業知識有個屁用?”
謝一洲朝地上啐了一口:“我的同學從大一就開始準備,畢業人家直接考上本地的公職,他說工作裡根本用不著什麼專業知識,整天開會啥的,有事情就外包,他們負責簽收就行了。你看那些乾工作的乙方,個個都是有專業知識的吧!成天被甲方挑三揀四,還不敢發火,像孫子一樣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