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啊,不知道診斷室有監控嗎?還給老師塞紅包,沒看到老師使眼色了?眼神不好使啊,還硬塞!咋滴,想讓我老師被拍到受賄啊?存的啥心呐!一個破紅包,真想讓我老師把職業生涯給搭進去啊。”
第二人民醫院!
一處樓梯口!
陳行甲穿著白大褂,正義正言辭低聲訓斥著一對中年夫婦。
而麵對陳行甲的訓斥,中年婦人一臉誠惶誠恐擺手解釋。
“不是…不是的…我們不知道裡麵有監控。要知道,我們也不會那樣啊!”
“是啊!是我們考慮不周,我們這也是求醫心切…”
“行啦,行啦!”
陳行甲抬手打斷中年人話,放緩語氣道。
“知道你們是無心之舉。下次可彆這樣,把紅包給我吧。”
說著,便伸出手。
“啊…哦…哦!”
中年婦人臉上一喜,趕忙掏出紅包塞到陳行甲手裡。
那樣子就怕陳行甲反悔似。
“這事兒我會和老師說!去吧。”
陳行甲揮了揮手。
中年夫婦趕忙點頭哈腰離去。
中年夫婦一走,陳行甲瞬間露出醜陋嘴臉,一臉財迷打開紅包。
“呀…還不少,早知道立誌當醫生了!這錢真他娘好賺。”
看著手上三張百元大鈔,陳行甲不禁嘎嘎暗樂起來。
本來他隻是想在醫院蹭住一晚,沒想到一大早起來竟還有意外收獲。
昨晚他原本是想找家廉價黑旅館住下,可惜這問了一圈,最低也得二十一晚。
雖然靠賣花掙了兩百多塊,但二十一晚還是把陳行甲勸退了。
秉著騎自行車逛酒吧,該省省該花花原則。
陳行甲最終選擇了醫院,冒充陪護人員,在醫院花了八塊錢租了一個折疊椅。
吹著涼嗖空調,酣然入睡度過一晚。
這一大早起來還跑到樓頂練了一會功夫,再溜進病房內,美美洗了個澡。
妥妥的把醫院當自個家!
這洗完澡,陳行甲本想離去,開啟新的一天生存。
沒想到就撞見這對中年夫婦和一位醫生,因為塞紅包極限拉扯的這一幕。
隨即陳行甲戲精上線,順來一件白大褂,化身助理醫師,偷摸的把中年夫婦帶到這無人的樓梯口。
然後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言歸正傳!
“呸!”
陳行甲掏出全部身家,沾了口唾沫星子數了數,總共五百二十八塊。
有零有整!
隨即左腳襪子塞兩百,右腳襪子塞兩百,餘下一百二十八揣兜裡。
妥妥的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這可是陳行甲用教訓買來的藏錢經驗。
“該去找栽秧了!”
陳行甲嘀咕一句,脫下白大褂,瀟灑離去。
走出醫院,花三塊錢解決掉早飯,便搭上公交車前往金陵最大寺廟極樂寺。
他要去哪等陳栽秧過來和自己彙合。
……
臨近中午時分!
一人行道旁!
陳行甲一手拿著一隻燒雞啃著,一手拿著紙質地圖,正低頭看著路線。
這人生地不熟,又沒手機導航,他隻能靠地圖和問路前往極樂寺。
“唰…”
就在這時,一道戴著破舊草帽人影猛的向陳行甲衝來,探手直奔他手上的燒雞而去。
“曹…”
陳行甲猛然一驚,氣勢一變,急速後撤一步,隨即起腿一鞭腿掃向來人腦袋。
“曹…來真的啊!”
來人反應不可謂不快,探出的手順勢擺臂護住腦袋。
“嘭!”
陳行甲這一鞭腿,結結實實抽在來人手臂上。
“蹬,蹬,蹬…”
來人脖子一歪,霎時往一側踉蹌幾步。
同時草帽脫落,露出唐笑佛那張跟彌勒佛的胖臉。
隻不過此時臉上被蚊子咬的滿是紅點。
一擊得手!
陳行甲就打算趁勢而上,就在邁出一步時。
唐笑佛趕緊擺手叫喚起來。
“哎…打住…打住…是我啊!唐笑佛,老胖!”
“哎我曹…”
陳行甲趕忙刹住腳步,一臉訝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