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甲此時正召集不渡寺全體僧人開“商業座談會議”。
並交代一些自己即將離開上大學的善後工作。
不渡寺(雞鳴寺),雖說是百年古刹,但並沒有啥名氣,更不屬於名勝古跡,全寺包括陳行甲在內總共就七人。
要不是陳行甲躬身入局為其造勢,可以說就是一座不顯山不露水,破敗且窮嗖的小寺廟。
但可彆小看這小寺廟,雖說隻有七人。
但一個個可都是深藏不露的主。
除開不渡大師實力不祥以外,六段兩人,五段兩人,四段兩人。
實力恐怖如斯,震懾宵小!
在冰城這圈子算是不可招惹的存在。
正因為如此,那位李虎鏢頭,才會在麵對陳行甲時,表現的畢恭畢敬,誠惶誠恐。
也正因為如此!
陳行甲這貨才敢掛上佛門淨土,恩怨止步的牌子,借此斂財,並造勢打響那條不成文規矩。
這一切可都是他在背後推動,才有了現在的佛門淨土。
而陳行甲作為不渡大師代師收徒的師弟,輩分就不用說了。
除開深居簡出的不渡聖僧外,全寺就屬他輩分最高。
所以這不渡寺都是他說了算,妥妥的一把手。
“菩薩都知道渡個金身,才能普渡眾生。你們可得支棱起來,一個個給我扮上,知道嗎?”
陳行甲坐在首位,眼神犀利地掃向自己那四位不爭氣的師侄。
對此,四個師侄隻能正襟危坐支著腦袋聽著。
誰讓陳行甲是他們師叔,又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所以隻能寵著,護著,慣著,任由他折騰。
他說啥就是啥!
“圓德,到時你把求簽攤的簽全都換成下下簽,解簽時多說點危言聳聽的話,讓香客們多掏錢化解…”
“還有!前院那兩棵百年老樹也給我利用起來,掛上紅絲帶,一棵名為祈福樹,一棵名為月老樹,到時我再編寫兩個可歌可泣的故事為這兩棵樹正名,這樣寺裡就能多兩筆創收……以後我不在圓空主事,圓悟替我位置當不語禪師…”
陳行甲小嘴叭叭的就一通安排。
末了,話語裡帶著不舍說道。
“我不在的時候,大家可得把寺給我看好。等哪天我混不下去,我就回來剃度出家,繼承這寺廟。”
“自渡師叔,你真要上申城讀大學嗎?”
圓妙頗為不舍說道。
“嗯!老頭說了。我與佛的緣站到門檻就算緣儘了。剩下的得靠我自渡,所以才給我起自渡這法號。”
陳行甲情緒不高說道。
“那也不用去申城吧!那麼遠。以後我們還怎麼護著你啊?要是你在申城闖了禍,怎麼辦?”
中年和尚圓德開口道。
“是啊!萬一你惹出啥亂子,可沒人替你收拾。”
圓空開口附和。
“我是去讀聖賢書,又不是去惹事生非。”
陳行甲翻了翻白眼。
“師叔,我恐怕勝任不了這不語禪師的重任。”
這時,一直跟著陳行甲“學不語禪”的圓悟有些為難開口。
“咋勝任不了呢?圓悟,你可是老頭最有悟性的弟子,當個不語禪師那不綽綽有餘嗎?再說,這些日子我不都傾囊相授了嗎?你怕個雞毛啊?”
陳行甲很是無語。
這不妥妥的臨陣脫逃嗎?
“我性子還是適合跟師父一樣清修。”
圓悟淡然回道。
“哎喲我…就你這性子,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你清修了,那剩下一大家子咋整啊?你得舍小家為大家,再說見眾生本就是一種修行。你可彆學老頭那樣閉門不出清修,你段位還沒達到哪,不適合清修。”
陳行甲揮手拒絕道。
“可是…”
“彆可是了!記住,修行勿取真經,其可悟不可修,你當這不語禪師本身就是一種修行。明白嗎?你的禪在一個悟字上,要不老頭怎麼給你取名圓悟。懂其深意沒?”
陳行甲直接點化圓悟。
能被不渡聖僧收為師弟,那可不是說說的。
在陳行甲被收養的第三年,他就把寺廟所有經書看了一個遍,並表現出驚人的佛法修為。
要不豈會被不渡聖僧看中,代師收徒。
但這貨不拘於形,不役於心,就跟一混不吝似的。
且心不在這上!
所以不渡聖僧才會說。
他與佛的緣站到門檻就算緣儘了!
“修行勿取真經!可悟不可修?悟…”
聞言,圓悟霎時有所悟起來,隨後雙手合十,一臉恭敬說道。
“謝師叔開悟!我自會當好不語禪師之職。”
“嗯!下午給你上最後一堂課,好好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