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單於王庭(1 / 2)

夜已經深沉,天空無雲,此刻上唯有一顆不滅的紫微星指引方向,預示著來日的天氣。

那守城的兵將也是疲倦,這北地的四月依舊寒冷,大有嗬氣成冰的趨勢,他們隻得籠起了袖子,將手藏在胡袖之中借以取暖,好在呼延納林並沒有巡城的習慣,故而可以有鬆懈的機會。

朱槿榮一行人也騎上了馬廄中的神駒,就往城門處進發。

“胡老板你和百花羞打頭兒,我們這些周人就假冒隨從,再加上有令牌的存在,應該能順利出城。”朱槿榮說道。

高燒雖然退去,可常捷依舊渾身無力,也不能自己騎馬,故而和朱槿榮同乘一騎,常捷抱著朱槿榮的腰。

夜已深,守城的將士也鬆懈了起來,畢竟這裡多年無事,他們打著哈欠埋怨著天氣,而有些意外,總是不分時候的接踵而至。

“這賊老天,就不能暖和一點?白天已經到了穿薄衫的季節,晚上卻這樣的冷,到處都是冷霜。”一士兵對著同伴埋怨,這縱使戴了手套,握著兵器依舊像握著一柄寒鐵一樣,仿佛下一刻鐘,這寒鐵般的兵器就能和手掌緊緊的黏在一起,不分不離不棄。

“前方何人?不知道黑夜不能開城門嗎?還不快快下馬,接受問詢!”

眾人並未下馬,領頭的托克拉克隻是向那守衛展示呼延納林的令牌,“這是左賢王的令牌,我們要出城!”

“不行,你們下馬,這令牌真偽未可知……”那守衛甚是儘職儘責,可這一次他攔的人卻是朱槿榮。

下馬是可以做到的,後果卻是這守衛承受不起的。

那隱在托克拉克身後的朱槿榮拔劍就是一擊,直插那守城的士兵的胸口,他頓時殞命,那鮮紅又溫熱的血液撒了一地,人也捂著傷口倒了下去,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朱槿榮又上前半步,手握劍柄,將劍抽了出來,側手一甩,就將劍上的血珠子甩了個乾淨,百花羞則是說道,“這是左賢王的貴客,有要事要出城,你們膽敢有阻攔,就如同此人的下場!”

朱槿榮如此操作,全為立威,那守城的將士也不敢阻攔了,畢竟性命隻有一條。

還好在遲春的隨從裡有周人,所以朱槿榮扮演的無情殺手的表皮沒有被戳破。

朱槿榮高舉令牌,展示給守城的將士,用簡單的胡語表示,“開城門!”

無奈之下,城門緩緩打開,而朱槿榮翻身上馬,尾隨托克拉克和百花羞出走。

夜色漸漸吞沒幾人的衣服顏色,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目送那馬匹風馳電掣的離去,那守城的將士還是不放心,隨手招呼了一個小兵,吩咐道,“你即刻去找赫連將軍,就說有人拿著左賢王的令牌出城了,問問是不是王令。”

那自然不是王令,遲春和呼延納林還在消遣,卻不幸發現了端倪,呼延納林總將那黃金令牌掛在腰側,無事之時還要甩一甩,以示威嚴。

“怎麼令牌不見了?你們去洗澡的那間屋子去看看,要是遺失在那裡,就速速送過來。”

“是,左賢王,我立刻去尋。”

呼延納林將令牌看得極緊,見衣服上沒有懸掛,料想是洗澡遺失了,就催促丫鬟去洗澡的地方尋找,可是那丫鬟並未找到。

他暗罵自己的愚蠢,也無需吩咐人去監牢查看人是否逃掉,立馬招呼人手去守城處追尋。

這守城官的人馬與呼延納林的人馬在城裡相逢,都是一臉焦急的神色。

“左賢王讓我來問,是不是有人拿著令牌城了?”呼延納林的人率先開口,詢問道。

卻不料那人的話正中呼延納林之擔心。

“我也是為這事情而來!守城官也讓我來問,是不是左賢王的王令放人出城!”

“彆說了,立刻組織人馬去追!”呼延納林的人下達了命令,那守城的官兵左手搭右肩,行了了一個禮,立馬領命而去。

隨即,一隊人馬上了軍馬,呼啦啦的而去,掀起了深夜的塵埃。

舞姬起舞翩翩,時不時用媚眼如絲勾引著呼延納林,那一顰一笑皆是風情,而這邊,呼延納林也沒有了消遣的心思,在和遲春埋怨。

“遲春你來了,冒充你的人也借機逃了,估計是我洗澡的時候,他們混了進來,想法子偷走了我的令牌,我怎麼就沒有注意那送衣服的丫鬟呢。”

呼延納林大膽的推測,那朱槿榮的女兒身瞞不過他,既然是女子,裝扮成丫鬟那是輕而易舉,朱槿榮十有八九是假裝成了送衣服的丫鬟,趁機偷走了令牌,還有解藥。

“你說那個丫鬟是賊人?”那丫鬟也是麵紗敷麵,遲春也沒有注意到她的特殊,隻是記得他想進入呼延納林洗澡的房子,被勸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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