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未雨綢繆(1 / 2)

燈光昏暗,牆壁上一點油燈如豆。而什麼阿布都都引起不了朱槿榮的興趣,她扯了衣袍,看著常捷淌血的胳膊,為常捷包紮好胳膊,又躺在了他的身旁。

“那個賣假藥,假裝薩滿行醫的罪奴跑掉了!”一人無奈的說道。

“她跑掉不是第一次了,這下子原本不夠數的奴隸更少了,左賢王會大發雷霆的……”另外一人也這樣說。

“大不了再抓些西行的客商就是了,左賢王總有法子的。”

他們言畢,就舉著火把無奈的離開了。

聽聞此言,百花羞也唉聲歎氣,急得在牢獄裡打轉轉,托克拉克忍不住勸了幾句,又被她懟了回去,自己也忍不住開始唉聲歎氣了。

金帛是動人的,可如今要交付性命,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

朱槿榮依舊照顧著常捷,此刻他已然混沌,白淨的臉上一片紅暈,摸上去是高燒不退,嘴裡亂七八糟的說這些胡話,根本聽不懂說的是什麼。

因為常捷這一大助力告病,朱槿榮迫不得已安分了一夜,那牢獄的鑰匙還在她身上,也算得上是未雨綢繆了,什麼時候走,是個小問題。

按理說獫狁春日大祭已經在眼前,可這呼延納林卻還在姑臧城休整,不打算出發,似乎是在等什麼人一樣。

“青鸞,你照顧好常捷,我去找解藥。”常捷這高燒不退,著實令人擔心,萬一燒到高熱驚厥,人死了怎麼辦?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而且你武功不濟,萬一再被抓住了怎麼辦?”青鸞也有顧慮,那就是朱槿榮的自身安危。

“還能怎麼辦,我們已經中毒,無非就是早死晚死的事情,不搏一搏誰知道轉機在哪裡。”朱槿榮無奈的說道,“那藥甚是珍貴,呼延納林也不可能一人喂一顆吧?他掏藥的時候我注意到他貼身放了兩個瓶子,一個紅的,一個綠的,紅的喂我和常捷吃下了,那綠的瓶子裡一定是解藥。”

青鸞也隻得依從,照顧好常捷也讓朱槿榮放心,她點了點頭,說道,“你一路小心,實在不行了,就一個人逃吧!總好過一群人死在一起,這裡距離隴西也不遠,半個月的時間,你一個人日夜奔馳,去往京畿找名醫解毒總來得及。”

這另類的關心讓朱槿榮心中一暖,可為了保住常捷的性命和其他人的性命,她怎麼可能一個人逃走呢?

昏黃的油燈點燃一片區域,那些獄卒還在百般無聊的飲酒賭錢,即便被朱槿榮和常捷逃過一次,這些獄卒也沒有換人或者挨板子,所以獫狁軍紀不嚴,可見一斑,他們也沒有人管,就那樣肆意的飲酒賭博作樂。

一人瘋狂的搖著骰盅,一人已經醉酒了,趴伏在了那油膩肮臟的桌子之上,兩個人均是醉眼朦朧。

“這輪要是大了,我就把手指頭抵押給你,我就不信了,今天晚上我的運氣就那麼的差,連輸好幾把!”

陰暗的角落,朱槿榮冷眼旁觀這兩個人的賭博之舉,這無疑是為朱槿榮提供了十分的便利,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靠近了這兩個醉漢賭徒。

朱槿榮彎腰隨意撿了兩顆石子,手中隨意的彈出,便是擊打在了兩個人的睡穴之上,於是那兩個人無力地癱軟在了椅子上,就像醉酒的模樣,朱槿榮終於放下了心。

這監獄就像笑話一樣,十分窄小,也容納不了幾人,管理也是鬆懈,門外甚至沒有添一二巡邏的人,朱槿榮出來已經是傍晚,一輪紅日漸漸西沉,內城內行人稀疏。

躲過內城內巡邏的士兵,朱槿榮發現那高處,即呼延納林的所在,是等閒不允許平民賤奴上去,這令她十分沮喪。

就在朱槿榮一籌莫展的時刻,有一隊花枝招展的舞姬上了高樓,不過片刻,遠處飄來尋歡作樂的聲音。

這舞姬也有落單的,朱槿榮在等候一個機會,幸虧上天沒有讓她久等,她似乎有心想事成的能力,她在陰暗的角落伺機而動,那舞姬毫無準備的就被朱槿榮掠走。

一計手刀劈在脖頸處,那柔軟的身體頓時倒下,打暈了舞姬,朱槿榮換了一身女裝,以麵紗蒙麵。

她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提著大紅的裙擺走上了大石頭堆砌而成的樓梯,此刻不知道何時有一綠衣的舞姬等在了那裡,可能兩個人並不熟悉,竟然沒有發現自己認錯人了。

“不是說好了你代我獻舞的嗎?你怎麼還在這裡猶豫不決?”一綠衣戴小帽,編著許多辮子的舞姬好奇的問。

幸有麵紗遮麵,一時間朱槿榮還沒有被發現,她含含糊糊的點了點頭,在轉角處靠近了那舞姬,乘其不備,又一計手刀砸在了她的雪白的脖頸,接住了她癱軟的身體。

此刻也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將那兩個曼妙的身體塞到無人的角落,朱槿榮又有了思量。學舞姬獻舞,去謀刺呼延納林那是不現實的,畢竟她根本不會跳舞,武藝也是平常,根本不會成功的。

所以朱槿榮這一次學乖了,不再在窗戶上下功夫,而是去了房頂,輕輕掀開一頁一頁的瓦片,打量著這室內的場景。

朱槿榮掀開了無數的房間屋頂,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找到了呼延納林的身影,原因無他,呼延納林正在訓斥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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