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春節幾近的緣故,這一夜的氣溫有回暖的趨勢,朱槿榮也不想再騎馬而去,遂邀了常捷一起步行散心。
“常捷,你也不常和我說說遼東的事情,我對外地很是好奇。”朱槿榮牽著馬,身旁的常捷也牽著馬陪伴,善憐兒走在兩人的身後。
“遼東沒什麼好景致,就是大雪和霧凇,那鋪天蓋地的雪,尋常的日子,雪一下就能有幾尺高,那時候人也隻能在家貓冬,短衣節食,期待來年。”常捷說,他又補充道,“比不了關中這天府之國,那裡甚是窮苦。”
朱槿榮聽了這話,又將思緒放在了國境之北,商國的國土安危之上,“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那裡應該很是蒼茫,北方的挹婁部落……”
三國局勢,南方的夏國有南蠻之患,中部的周國有獫狁之故,北方的商國有挹婁之擾,說起來,那些攘外必先安內的道理,也無人不知,可做起來分外艱難。
朱槿榮思考的入神,此刻卻被一女子撞了一個滿懷,撞得她十分疼痛,跌倒在地。
“小姐!”那人驚喜的聲音從朱槿榮身邊傳來,朱槿榮冬衣厚重,遂艱難的推開了那壓在她身上的身體。
待朱槿榮看清楚這人的臉麵,由不得她一驚,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女子裴紅衣。
看到她的衣衫是小廝的綠衣,還滿身的潮濕,以及那額頭並未包紮的傷口,朱槿榮幾乎是一瞬間明白了什麼,她打量四周,目光落在了街角堆放雜物的地方,“快!快!快!藏在那處!”
裴紅衣即刻照做,狼狽不堪的躲在了那堆雜物裡,靜默無聲。
幾乎是同時間,等到裴紅衣藏好的瞬間,有一龜公帶著一隊人馬奔了出來,在黑夜想大街上四散開來。
朱槿榮回頭一看,隻見一個龜公一邊跑一邊挽著袖子,喘著大氣,惡狠狠的追著一群小廝而去。
他見朱槿榮衣著平庸,又見幾人是牽馬在步行,還以為是夜半散心的外地人,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姑娘,你可見到什麼人從這裡跑過去了?”
龜公大口喘氣,看到朱槿榮這個當事人免不了一問。
朱槿榮自小長得麵善,被問路的幾率都比彆人高,她心裡歎息一聲,笑容堪稱平和。
“往右邊去了,她是不是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紅衣?”朱槿榮狀似不經意的答到。
“是是是!”那龜公笑嗬嗬的說道,立馬帶著剩下的小廝往彆處去。
看那龜公帶著人跑遠了,朱槿榮才去那堆雜物裡麵拉起來了那瑟瑟發抖的裴紅衣。
她瑟縮在朱槿榮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