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龍門鏢局(2 / 2)

他硬撐著說話,是因為知道再不說話,可能就要這樣一命嗚呼了。

曾子都說,誣告是亡國的先奏。那誣告該判何罪?

“按《大周律》,誣告他人罪屬罪分三等,輕則杖刑,中等流放,重責死刑,曲靖誣陷魚青鸞行竊玉璧,屬於偷竊罪,按照所誣告的罪責宣判,罪則杖刑。”王引章拱手向祝謹容行禮,又問,“屬下這樣宣判可合規矩?”

就是祝今也說不出這其中的不好來,即便按律處置,也要不了曲靖的性命。

除過這些,祝今的使命絕不止於此,她是明陵盜竊案的主辦,她圍觀曲靖、魚青鸞案之時,也是因為那塊明陵的玉璧而選擇了出頭。

與其等祝今來說,不如朱槿榮乘勝追擊,但那王引章的小妾卻是一個極度聰明之人,她掃過朱槿榮的臉,已經明白了她要說什麼。

“我弟弟曲靖誣告他人偷竊罪,罪當杖刑,他已經付出了代價,但小女子還有話要問這魚青鸞,這玉璧到底哪裡來的?你口口聲聲說這是父親的遺物,可是你父從明陵偷出來了這塊玉璧?”她膚如凝脂,憔悴中帶著幾分美麗,紅唇譏誚,也怪不得能籠絡住王引章的心。

這個時代厚葬成風,盜竊帝陵的罪責,又其實誣告能相比的?盜竊帝陵罪誅親族,曲靖姐姐的這份惡毒的心思被朱槿榮遍覽無餘。

“曲小姐且不要下定論,這裡麵應該還有故事,且聽青鸞慢慢道來。”朱槿榮客氣的說道。

青鸞愁眉不展,但此刻無論心裡有什麼,也隻得和盤托出了。

這個故事首先由青鸞的父親魚開州開始。

“我父親魚開州生前是龍門鏢局的鏢師,一年到頭都在外麵走鏢,因此那時我家境還算小康。”

“那年他在河南道走鏢,負責將東西從漢中拉到濟寧,半路出了事情,東西被土匪劫了,還受了重傷,就被東家辭了。那也是他最後一次走鏢,在他最後一次走鏢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他回家之後就偷偷摸摸藏了什麼東西,等他過世後,這東西是被我那瘋了的娘從紅薯窖裡麵意外挖出來的。”

“我最先不知,還以為是什麼家傳的寶物,就問我姥姥,她也是不知。我記起父親生前惶惶不可終日,說過幾句夢話,說不要讓什麼人找他,我就覺得這東西有特殊的意義,就一直留在紅薯窖裡麵,直到家裡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才想著要賣了這東西……萬萬沒想到,在和姥姥商議之時,被前來討債的曲少爺聽到了,他就奪走了這塊玉璧。”

“我曾經動過念頭去偷,但武功有限,也打不過曲家那麼多的家丁,遂沒有了那份心思。”

這案件甚是簡單,祝謹容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種說法,這也將案子引向了漢中的龍門鏢局。

漢中有龍門棧道,自然也有龍門鏢局,這龍門鏢局地處陝南,卻是北方最大的鏢號,生意自然興隆。

要說是龍門鏢局借著走鏢名義在將盜竊的帝陵瑰寶轉賣到他地,也不是不可能,這一切的一切,還是需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

那賊既然不是魚青鸞,那就可能是玉璧原本的主人,那時曲靖得了玉璧,還開了一個鑒寶會炫耀,怎麼不會吸引到他人?

“第一,曲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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