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這藍田縣的鳴冤鼓豈是好擊的?彆年紀輕輕就入了大獄,還要勞煩爹媽來撈!”一抱臂的賣豬肉的商戶麵帶不屑的說道,旁人也嬉笑著附和著。
“這鼓就是為鳴冤而設,我怎麼擊不得?”朱槿榮反駁道,“我不怕事,我今天就是為了那曲靖而來,他無端誣賴了我的朋友,害得她被抓進了大獄,我今天就是為她申冤的!”
“唉,姑娘有所不知,這曲靖他慣來會尋理由,強買強賣了趙員外的茶莊,誰不聽話就以尋釁滋事壓入牢中,關你幾天,再用些刑,那些人又怎麼能熬得住啊,不過幾日就服了軟……這也是曲靖的聰明之處,他狐假虎威少不了這王引章的縱容,你今天來了也是白搭,打你一頓攆出去都是好結果!”
朱槿榮正欲細問,那縣衙的衙役也帶著長棍和佩刀走了出來,麵帶惡色,“何人在此擊鼓鳴冤?”
他們一看這三人是半大的孩子,遂起了輕視的念頭,豁開人群,就說,“這不是你們玩鬨的地方,你們可知這是哪裡?”
朱槿榮指著縣衙的匾額答,“自然知道,沒看這裡寫著嗎?藍田縣縣衙,專為民做主的地方!”
那衙役的棍棒催促著朱槿榮一行人到了堂中,那王引章早已經等候在裡麵,高坐在大堂之內,手前令牌、驚堂木一應俱全。
朱槿榮帶著常捷和善憐兒大步流星的跨入這縣衙,衙役們的一聲聲“威——武——”拖足了音調,仿佛有形式一樣托舉著高堂之上的王引章,是那麼的威風八麵。
“堂下何人?還不下跪?竟然敢直麵本官?”王引章一拍驚堂木,說話威嚴十足。
這種情況,朱槿榮也隻得下跪,她一跪下,常捷和善憐兒也順勢跪下,跪在了她的身後。
“民女朱槿,特為曲靖府失竊玉璧一事來為魚青鸞、魚招娣申冤!”她拔高了聲音,使得大廳外旁聽的百姓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你既然說是申冤,那可有狀師、狀子?”負責記錄的軍師盱到這個空隙,提筆寫之前先問朱槿榮道。
朱槿榮這才想起這一遭,古代申冤沒有狀子可不行,朝廷這對狀子的格式和措辭都有嚴格的規定,她這紕漏可大了!少不了一頓板子打下去,然後念其年幼無知,然後哄出去!
就在朱槿榮絕望之時,有人給了她希望,那就是常捷。
“自然是——有!”常捷說著,從懷裡掏出來了什麼東西,見那是一份狀子,朱槿榮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
常捷思及朱槿榮是衛將軍之女,久處深宅之中,不諳世事,早在夜半問過善憐兒之後,就提筆捉刀寫了一份狀子,這狀子筆力千鈞,就是專業人士寫的也不過如此了。
那王引章一看狀子,也無奈了,他左右打量這三人,唯恐是哪家貴子見義勇為,也怕是監察部門的打聽,隻得端正態度,迎接一切了。
“來人,提人犯魚青鸞,魚招娣上堂受審!帶證人曲靖,曲大年!”王引章一拍驚堂木,說道。
不過片刻,那衙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