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要著急,病總會好的,彆等她清醒了,你又倒下了,夫人可以先去休息,這裡自有她們照看著。”似乎是有人靠近了朱槿榮,查看她的麵色,又安慰風母道。
“母親……”朱槿榮拚儘全力,艱難的出口說話,她驟然開口,那嗓子就像刀割一樣疼,說話分外困難。
朱槿榮睜開眼,隻發覺那燭光恍恍惚惚,搖曳在她眼前,大夫見她醒來似乎是心中的擔憂已經排解,他撚著胡子微笑,而朱承柔也在不遠處站著,臉上罕有的憂愁之色。
“槿兒,我在!”風母趕忙回應朱槿榮,自有丫鬟將攙扶著她靠在軟枕上。
“你莫要怪善憐兒,是我學武不精,沒有自保能力,才惹了禍事。”朱槿榮說道,她還是護著善憐兒。
“小姐……”跪在地上的善憐兒抹著眼淚,心裡沒有委屈,隻有感動。
朱槿榮見此,連忙說,“還跪著乾什麼,快給我起來,去給我倒杯水去。”
善憐兒趕忙扶起了朱槿榮,早有機靈的丫鬟備好了蜂蜜水給朱槿榮潤喉,她也順勢靠在風母懷裡,貪婪的飲著水。
“醒了就好,多大的人了,還讓人操這份心!”朱承柔說著,見她無事心裡也放下了一塊石頭。
朱槿榮麵容憔悴,嗓子如同刀割一樣,聲音喑啞極了,還是要給雙親回話,“是我行事不著調,惹得父母鬨心了。”
“快彆說了,你好好休息,見你醒了,這病也就好了大半了。”風母體貼的說,她也怕朱承柔再朝著朱槿榮發火,連忙將人清理了個乾淨。
細小的雪花又無聲的在下,無礙於太陽的出現。
朱承柔剛出朱槿榮的房間,就有小廝前來回話,說道,“稟將軍,有一小子求見,說自己叫常捷,等候已久。”
這人來得時間有點猝不及防,但也在朱承柔的意料之中。
“我算算日子,也該到了,叫他進來吧,去我書房。”朱承柔說道,想要徑直去書房等候。
那少年正是鮮衣怒馬少年時,卻著一身素色便袍,胡子刮得格外乾淨,臉上似有青澀之態,行事卻極其沉穩,他背著包袱站在那裡,就是不俗。
他爹叫“常勝”,給兒子取了名字叫“常捷”,這樣的名字,仿佛就是為了戰爭而生的,人聽了也都要讚揚,常勝將軍,將軍常捷,多好的寓意,就連周帝也讚揚過他的名字。
他半跪向朱承柔行了一個軍禮,隻道,“父親的喪儀已經辦完,他生前著我來投奔您,我便來了。”
這常捷出身遼東常氏,而遼東距離長安有千裡之遙,冬季來得格外早,生活甚是苦寒,但為了遵從他父親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