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那藥,雖有清減,但還是短暫的頂了一下用,這一下病來如山倒,朱槿榮幾乎是一病不起了。
見叫不醒她,善憐兒連忙去找了樸大舅,樸大舅還意欲將朱槿榮送往醫生處看病。
“這拖不得,還是送回將軍府吧,讓人請宮裡的太醫瞧瞧。”善憐兒說道。
誰能料到竟然出了這意外,原本隻是打算讓朱槿榮看看鄉下的光景。
“那就按你說的做,你叫小鳴把馬車鋪上厚毯子,把馬車縫隙都封住,以防止再受了寒。”樸大舅說道。
善憐兒回到房中的時候,朱槿榮已經轉醒了,她頭昏眼花,正值高燒期間,就連太陽穴也生疼。
“善憐兒,是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朱槿榮一手撐著額頭,有氣無力的說。
“大姐兒哪裡的話,怪我沒有照顧好你,有負夫人所托。”善憐兒十分心疼朱槿榮,“咱們還是回府,讓請太醫來看,這偏僻之所也沒有什麼好醫生,待久了怕耽擱了你的病情。”
朱槿榮深知善憐兒的愧疚心情,也不好再堅持,算是默許了她的作為。
好在今天是一個大晴天,一掃昨日大雪的陰霾,但是下雪不冷,而化雪冷,朱槿榮一出屋子,就打了一個寒顫。
朱槿榮被善憐兒裹得密不透風,攙扶上了馬車,她渾渾噩噩的靠在馬車壁上。
“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難受死我了。”
朱槿榮似乎是悶得慌,又挑開了窗簾往外探看,這一看不要緊,竟然看到一個熟麵孔在步行。
那人一身藍衣,比起昔日通身的氣派,這一次卻顯得那麼素雅了。
“你看那是誰?”朱槿榮連忙提醒善憐兒去看。
善憐兒還以為她是又發現什麼促狹的,忍不住說道,“既然受了寒,更不能吹風了,恐怕加重病情還來不及呢,怎麼還顧著捉弄我?”
說著,就要拉上馬車的簾子,但卻被朱槿榮攔下了,“彆急,你看那人是誰!”
那人正是捧著碗打算去討百家飯的曲靖。
是的,在人們的眼裡茅坑是汙穢之處,所以按照風俗,人掉進茅坑是要去討百家米做百家飯驅邪的,就是這霸王曲靖也不能免俗。
他比朱槿榮身體強健,卻也害了風寒了,時不時拿著手絹去擦鼻涕,那鼻子因為外麵冷空氣的冷和不停的擦拭,已經變成了通紅,就像酒糟鼻一樣。
這一次他倒是學乖了,身旁沒有帶那些小嘍囉,隻一個小廝隨身,那小廝低著頭也不敢看曲靖的醜態,隻顧著埋頭走路。
“大少爺!咱們非去那個村子討飯不可嗎?”那小廝怯生生的問了一句。
這句話引來了曲靖的一腳,他一腳踹在那小廝的屁股上,留下明顯的一個鞋印子,“你以為老子願意?仙師說了,這飯不討,我就會……”
那句話朱槿榮沒聽清,隻是聽了他這句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其實於曲靖而言,討與不討結果都相差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