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吃屎的孩子,怎麼能受了欺負,還忍氣吞聲?娘,你的好大兒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你不心疼也就算了,還來教育我?”曲靖言語間咄咄逼人,指責曲母的偏心。
“今天就是那小丫頭片子是皇帝的女兒,我也要報此仇!”
“你還是修養好了再說這些話吧,隆冬臘月害了風寒,身體如何遭得住?”曲母恨鐵不成鋼,“你是我的兒子,我還能偏向彆人,隻是你這樣子,如何能讓我放的下心!”
自古長安地界兒邪,說龜就來鱉。曲母自知失言,大罵晦氣,卻還是改變不了隆冬臘月曲靖害了風寒的命運。
這邊曲靖幾近纏綿病榻,朱槿榮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那一個噴嚏就預示了她的結局,那就是害了風寒。
青鸞的衣裳到底還是太破舊單薄,裡麵夾棉都沒有多少,現在裹著被子躺在火炕上倒是無礙,但朱槿榮要出門回家總要有禦寒的衣物。
“大姐兒在這裡先歇著,我家去整理了行裝,再來接你可好?”善憐兒擔憂的說道。
朱槿榮隻得允了,並吩咐道,“你記得把那件繡梅花的裘衣帶過來,再拿些酬謝之禮,我在這裡還要多謝青鸞的照顧。”
“大姐兒放心,我自是知道的。絕對辦的妥帖。”善憐兒回應,又為朱槿榮撚了被角,這才依依不舍的離去了。
“大姑娘說的什麼話,都是你照顧我們,還要什麼酬謝之禮?”青鸞姥姥說著,又想攔下善憐兒。
“那些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是些尋常的日用,這隆冬臘月的,總不能饑寒交迫。大姐兒給你們就接著吧,青鸞的娘現在還糊塗著,你們日子還長,以後還回來也是一段佳話。”善憐兒一張巧嘴,勸住了青鸞的姥姥,又說,“我家主母最是良善,是信佛的,每年冬天都要布施,這些實在是算不了什麼,你就安心吧。也讓她們多積些功德吧。”
“這可如何是好,青鸞,還不快謝謝這小姐的恩情……”青鸞姥姥吧勸住了,又要拉著青鸞給善憐兒和朱槿榮磕頭。
“青鸞姐姐一身好功夫,我在外受了欺負,少不得要她替我報仇,這些權當是提前預支的謝禮了。等到了那時候,青鸞姐姐千萬莫要推辭。”
朱槿榮故作刁蠻,做出挾恩求報的姿態,但卻想要去扶青鸞和青鸞姥姥,不曾想剛起身,就打了好幾個噴嚏,也覺得鼻子不透氣了。
“你還是在被子裡躺著,小心害了風寒,這裡不比自家暖和,被子也薄。”青鸞說。
朱槿榮見她們起身,也放下了心,善憐兒也安然去尋樸大舅了。
聽說了這事,樸大舅將鴨蛋托付給其他攤主,就忙不迭的歸了家,將朱槿榮所說的東西收拾起來,用包袱皮裹了,和善憐兒一道去送。
“善憐,怎麼不見朱大小姐回來?你們這是要乾什麼,拿這麼多的東西要去哪裡?”善憐兒的奶奶問道,在路上,善憐兒已經將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樸大舅。
她大舅說道,嘴裡多少帶上了些埋怨,“娘,你就彆管了,我們自有安排。這朱大小姐真不是省油的燈,她招惹了那霸王曲靖,弄得一身濕,現在還等著衣服換。”
樸奶奶正要細問,善憐兒卻在維護朱槿榮,“什麼叫不是省油的燈?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