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榮硬是沒有一句求饒的話,每一次被拎起,就是那樣冷冷的看著曲靖,久而久之,曲靖都犯了怵,覺得有點不對勁。
看她這樣沒有一句話,他也沒有了什麼快感,所以從酸菜缸裡拖出了朱槿榮,把她撇在了地上。
這時動輒零下的溫度,滴水已經能成冰,於是朱槿榮感覺衣服都被凍在了地上,最可憐的還是她,已經凍得額頭青筋暴起了,說話都不能,隻有鼻子在急切的呼吸聲中冒出一行白色的霧氣。
就這樣,曲靖他們也滿意了,催債是其次,借這戶人家的臣服去稱王稱霸、樹立橫行鄉裡的權威才是目的,但曲靖明顯不想這樣就放過朱槿榮,還要再對她出手?
青鸞忍了再忍,卻也忍不下去了,歲月磨平了她的棱角,卻不能給予她一顆熟視無睹的心,畢竟朱槿榮是為了她,才和曲靖起了衝突。
在電光火石之間,她奮力的掙脫了小嘍囉們的桎梏,朝著朱槿榮跑去。
隻見她下盤紮勢的做了一個半蹲的動作,帶著獵獵風聲的一腳將曲靖四兩撥千斤的踢開,這猝不及防的襲擊,這令曲靖大感意外,但怎麼應對都已經遲了,那猛然的一腳將曲靖踢到了院子裡的茅房之上,那茅房不堪重負,已經被曲靖壓到倒塌了,而那曲靖就這樣掉進了冬季的茅坑裡。
那茅坑裡除了有一層薄冰,就是純純的用茅草蓋的一間破屋,是實打實的旱廁,茅草掩映下,粗粗的挖了一個坑,用短牆隔出糞坑和踏板,曲靖的身體重重的砸在短牆上,那短牆、旱廁根本不能負擔曲靖的體重,驟然倒塌了下去。
一陣子的煙土灰飛,那曲靖本是旱鴨子,還指望著手下的嘍囉們救他一救,他連忙呼救,竟然在此情況下喝了幾口糞尿,整個人狼狽不堪遠勝過朱槿榮。
而在地上趴著的朱槿榮忍不住笑了,縱使冷得牙齒打架,還是忍不住發出嘚嘚的笑聲,甚至還想誇讚青鸞的功勳。
這一擊必中,才為她出了氣,縱使被扔進酸菜缸也值了,朱槿榮心想。
“媽的!還不趕快來救我……”在那糞坑裡翱翔的曲靖,最終還是依靠身高的優勢,艱難的在茅坑裡站定了腳,他大聲叫喊著手下的嘍囉們將自己打撈起來。
那些人不情不願的,你推我搡的,因為覺得惡心,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最終還是曲靖點了一個人名,那人才不情不願的從院落裡尋了一隻長夾杆,想將曲靖拉了出來。
於是那曲靖也伸長了手臂去勾那長夾杆,將其拉到身前,抗拒著屎尿的阻力,他艱難的涉水,往旱廁的邊界走去。
在這大冬天他一身屎尿臭水,冷得連放狠話都不能了,他冷酷的命令身旁的嘍囉們將棉衣脫下,給自己取暖,幾人不情願,但也不敢反抗曲靖的權威,隻能照做了。
“媽的,此仇不報老子誓不為人!”曲靖牙齒打架,此刻卻還沒有忘記放狠話,“你們這些吃屎的,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抓不住?”
與此同時,青鸞和善憐兒連忙拉起趴倒在地上的朱槿榮,她在寒風裡就像被拔了毛的鴨子,衣服已經濕透,整個人還不如不穿得好,赫嗤赫嗤的喘著粗氣,隻知道呼氣不知道吸氣。
青鸞姥姥老朽而無用,此刻又忍不住流眼淚,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