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奶奶的居所,這樸宅也算是村裡的富戶了,一間一進的宅子,住兩個人綽綽有餘,也有招待客人的餘地,甚至還買了一個夥計叫小鳴,平時幫襯家裡,乾些雜活。
“這裡飯食簡陋了些,大姐兒莫要嫌棄,等會兒飯做好了,你多少對付些,要是不可口,我再重新做?”善憐兒笑著調侃朱槿榮,“大姐兒把丫鬟小廝都攆了回去,這下子可要吃苦了。”
“我哪裡那麼嬌貴,在什麼地方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情,吃什麼飯。”朱槿榮含笑,“你可彆怕,我指不定今天就給你家吃窮了。”
朱槿榮這些話讓善憐兒頻頻搖頭,“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大姐兒嗎?”
善憐兒還記得幼年的朱槿榮,和風母去南秦的彆業遊玩,她們閒暇時去看看農民插秧,朱槿榮就因為連腳底板沾了泥土,哭了好久,回去連路都不願意走了。
成年的朱槿榮更是潔癖到了幾點,一天一塊帕子,用過的帕子再不用第二次?
“人都是會變的。”朱槿榮淡淡說道,為自己語言的漏洞找補,“我小時候的事情,已經是過眼雲煙了,至少我現在覺得這裡的環境不錯。”
這地方的火炕實在是暖和,她們就盤腿坐在炕上吃飯,飯菜擺在一張小床桌上,樸奶奶為兩人舀飯。
這坐下還沒有坐下幾分鐘,善憐兒已經有了新主意,她把自己的好主意告訴正在舀飯的奶奶,“我想帶大姐兒去看雞鵝。”
“吃了飯再去!也不差這點時間。”樸奶奶利落的說,她蒼老的臉上笑起來滿是皺紋。
樸奶奶又對朱槿榮說,“你是稀客,家裡也沒有啥準備,權當吃頓便飯吧,她大舅回來了,讓做燉鵝給你們吃,你不知道,善憐兒她大舅最擅長做鵝了,大鍋燉鵝那叫一個香!”
樸奶奶也醃的一手好酸菜,醃製好的酸蘿卜用豬肉炒過,吃上去清爽無比,配上煮熟的紅豆稀飯,也算得一頓好飯。
朱槿榮的的確確就是一隻變色龍,她從不挑剔主人給予的飲食,善憐兒還記掛著她從來不吃重鹽的酸菜,怕她挑剔飲食,但卻是白擔心一場。
就如同是為了驗證朱槿榮的話一樣,她的表現就像是尋常的農家女子。
“飯很可口,謝謝樸奶奶,您辛苦了。”朱槿榮客氣的說。
吃完飯後,兩個人去了鵝棚子裡去找善憐兒的大舅,那鵝棚子距離善憐兒的家有一段距離,是以朱槿榮和善憐兒走了不遠的路。
善憐兒比朱槿榮還要柔弱些,但卻執意要走在她前麵,為她遮蔽風雪,朱槿榮說什麼也不願意,執意要兩人並肩而行,最後還是朱槿榮贏了。
那鵝棚子很大,用山竹和麻布撐著,遠遠看到幾百隻大鵝揮動著翅膀,撲棱棱地在地上集會,那畫麵的確很壯觀,可能是天寒地凍,仔細看,大鵝的腳丫子都凍傷了。
善憐兒的大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