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太妃嫁女(2 / 2)

這誅心的侮辱,應該刻在每一個大周人的心上,隻是百姓不知,還以為是締結兩姓之歡罷了,他們的歡聲笑語分外諷刺,偶有幾個清醒的,都唉聲歎氣不願意再看,這奪人子女,換來的和平還叫和平嗎?

朱桃也是哀歎不止,麵露哀傷之色,“賦姐姐這一彆經年,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了。放臣真的不來嗎?這可是最後一眼啊。”

果不其然,那被安頓在花轎中的楚色賦還在人群中尋覓著楚放臣的身影,而楚放臣卻始終沒有出現。

“我想,他是不敢來。我要是有一柄劍,我立刻去活剮了這口蜜腹劍,毒蛇一樣的高太妃,你看她笑得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獫狁單於的親娘呢。”朱校擠過人群,無聲的出現在了朱桃的背後,輕拍了她肩膀一下。

“你怎麼來了?”朱桃皺起眉頭,顯然對朱校的出現感到意外,那口吻中還帶著一絲嫌棄。

“公主和親就是國恥。這長安城最大的盛景就在此處,任何一個有國家榮辱觀的人都應該看一看。”朱槿榮替朱校回答了。

顯然當今聖上也在防範這種情況的出現,怕有人攪亂了這所謂和平之舉,早已經有禁軍在此維護現場秩序。

除了那些陪嫁的丫鬟小廝,還有公主府的隨行官員,當然還有□□皇帝的各種賞賜,遠遠隻見紅妝十裡,妝奩百架,人數綿延千裡,無聲的體現了大周的富碩。

朱槿榮的目光卻落在了那處高地的茂密長青的女貞樹上,麻雀落足又被迫飛起,那裡此刻沒有一隻鳥兒落足。

如果是最後一眼,怎麼舍得不去看呢?她無聲的歎息一聲。

“下雪了。”朱桃伸手去接落下的雪花,這大雪就是一個女人一生葬禮的開始。

“是啊,下雪了。”朱槿榮歎息道,“回家吧。”

她是否應該慶幸自己有一個深得帝心,備受重用的親爹?否則這替嫁的命運將有可能落在任何一個京城貴女的身上,那個人也有可能是自己。

大雪來得毫無預兆,轉瞬間就是鋪天蓋地,覆蓋了那些紅妝,也平添了幾分冷意,這本就是嗬氣成冰的季節。

女貞樹上的楚放臣拿出玉笛,又吹奏了一曲《折楊柳》,楚色賦留戀的看了一眼那樹,淌著眼淚,隨著車駕漸行漸遠了。

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這一彆,再見不知道是何年了,也有可能是永彆。

這送彆禮已過,趙夫人通紅著雙眼,被丫鬟攙扶著登了馬車,馬車軲轆著朝著楚府而去。

與張燈結彩的公主府不同,楚府冷清的就像剛舉辦過葬禮一樣,趙夫人神色恍惚著走進楚色賦的閨房,坐在床榻上,還懷念著女兒的音容笑貌,一切還曆曆在目。

“母親。”回到家的楚放臣扶著門框,淡淡的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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