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熱鬨的場景,這讓朱槿榮覺得有些可惜,沒有能看到這個熱鬨,她和朱桃回來之前,府裡的丫鬟小廝已經將屋舍整理清楚了。
朱槿榮回到雨濤閣,那善憐兒還在回味今天早上的熱鬨,又談及朱桃的婚事,沒想到朱承柔竟然不搞長幼有序那一套,反倒是率先為朱桃定下了人家。
“如今三小姐如今率先定下來了,以後少不了就是大小姐和二小姐了,這讓我好奇,什麼樣的人物,才能匹配得了大小姐?”善憐兒調侃朱槿榮道。
“好你個嘴碎的小丫頭,我要定下來,少不了先把你嫁出去,看看誰能匹配得上你?”朱槿榮反製了善憐兒,這善憐兒也到了婚配的年紀,和自己的表哥早有婚約,少不了幾年後要成婚。
“大小姐又沒個正行了。”她這樣調侃,惹得善憐兒臉紅,哪裡有不思春的少女?偏偏朱槿榮是個例外。
這朱桃的婚事之倉促,就像當頭一棒打在了朱槿榮的頭上,就這樣就定了締結婚約的對象?再過幾年就要成婚了,盲婚啞嫁的,全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要去給彆人生兒育女了?
難道女人的存在就是生兒育女不成?她的腦海裡浮現過那些優秀的女子。自己此生寸功未建,就要一輩子身負內宅,朱槿榮又豈肯甘心!
朱槿榮和朱桃各自在居所收拾好了,還要去向風母和父親處請安,湊巧的是朱承柔今日在風母處歇息,倒是不必再去他處了。
“你們想必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我與你父親思謀許久,覺得這原四郎是個良配,遂締結婚約。以後,小桃也應該多學一些管家的才能,方能支撐起一個家。”風母平和的說道。
“母親說的極是,孩兒一定跟教養嬤嬤好好學習管家的才能。”朱桃欣然應許。
朱桃的坦然,反倒反襯出了朱槿榮的心事重重,她這樣,父母少不了一問,“槿兒可是有什麼心事,怎麼心事重重的?”
這一問,讓朱槿榮更是惶恐,她連忙否認,怕父母看出來了什麼,畢竟她的心思是不能昭示的,那是違背孝道的,要是袒露出來,勢必引得朱承柔大發雷霆。
“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休息吧。”朱承柔這樣說道,眼神不明,他撥弄茶杯的蓋碗,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朱槿榮和朱桃也隻得就此行禮告退。
怎麼回的雨濤閣朱槿榮完全沒有記憶,她出了風母居所的門,就感覺自己是一軀行屍走肉了,那份身不由己,深深衝擊著她的三觀。
清冷的月光撒在她的周圍,她罕有的失了眠,住在外間的善憐兒卻早早睡了過去,沒有了說話的人,朱槿榮隻得輾轉反側,所以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一大早,朱桃也來得早,朱槿榮疲憊的伸著懶腰,朱桃見此,知曉她沒有睡好,便關切的問了又問,“你是無事一身輕的人,怎麼還能失眠了?”
“累的不是□□,而是思想。”朱槿榮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故作輕鬆的輕笑,朱桃雖有疑慮,想追問,到底沒有開口,隻是疑惑不解。
清早,朱槿榮和朱桃兩姐妹給父母請安完畢,兩人又相攜去學社讀書。
朱橋學業優異,早已經融入了族學這個大團體,現在負責點名的人換了他,他目測眾人,便知道少了一人,還以為楚放臣又遲到了,準備抓他的小辮子,未曾想這一次,楚放臣竟然不再遲到,而是根本沒有來學社。
朱槿榮也覺得詫異,沒想到等來的是另外一個消息,在屋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