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如何劍拔弩張,都要在風母麵前息事寧人。
“這天氣也冷了,你們住得可習慣?不知道西南冷,還是長安冷?”風母轉移話題,想將話題轉移到天氣上。
“西南是濕冷,穿多少件都是濕噠噠的,而長安是乾冷,穿厚些便不冷了。”盧姨娘語氣帶笑,對風母說道。
盧姨娘說著,她對著朱校使了一個眼色,眼裡寫滿的是求饒的訊息,但那朱校卻在假裝沒看到。
“你的耳捂子,是不是兔子皮的?”朱校質問道。
“我不知道是什麼皮的,反正買來了就戴上了。”朱校假裝沒有看到,朱槿榮卻被這眼神搞得心軟了,為了風母,也為了這委曲求全的盧姨娘,她不得不翻過這一章。
“說起皮子,我從西南還帶了許多皮子回來,恰好能用上,那裡臨近吐蕃,牧民的皮子質量好,價格還公道,正好能給哥兒姐兒做幾身時興的衣裳。”盧姨娘笑嗬嗬的說。
“那樣也好,省了再采買皮子的功夫。”風母又說,“你們姐妹幾人,也缺了點時興的穿戴,我特意命人上門來量尺寸,記得中午回來早些。”
勳貴人家的排場大的很,素來不喜打扮的朱槿榮簡直成了異類,常常引得她服侍的丫鬟們一頓好說。
說著,風母又命人捧上幾隻匣子,裡麵裝著些插戴的頭麵,有簪子、掩鬢、手鐲、瓔珞等物,自是金銀鑄就,寶石鑲嵌,設計之精美令人讚歎,彆有一番美不勝收。
“這些物什,成祥樓的掌櫃做好了命人送了過來,恰好今日你們在,便拿回去使著。”風母淡淡道,這頭麵盧姨娘和幾個姐妹各分去自己的那一份,誰也說不出來她的差池。
“謝主母賞。”盧姨娘福了福身子,答謝道。她身旁的丫鬟自去領了那匣子來。
“謝母親賞。”朱槿榮帶頭答謝,朱校、朱桃也緊跟其後。
風母的所作所為誰也說不出來一個“壞”字,把一碗水端平了,她送之前也問了各房的丫鬟主人家的品味,所以得了幾人的歡喜。
“時間也不早了,我也不留你們了,該上學的上學去,該做自己的事情做自己的事情去。”風母說著,就有了送客的道理。
行過禮後,朱槿榮就這樣走了,一場醞釀的風波這才漏出些眉頭,角色粉墨登場。
她剛出門,就見一神色慌張的小童子早在門口等著了,見那是熟悉的麵孔,朱槿榮心下疑惑,難免問了一嘴,“你這是鬼攆著了?怎麼神色如此慌張?”
“大姐姐快去看看吧!那黃金甲眼看就要不行了……”那小童抽泣著說,朱槿榮隻覺眼前一黑,險些撲倒了地上去,幸有善憐兒扶著她,她才沒有栽倒。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朱槿榮咬牙切齒道,這鬥雞的時間日近,眼看就要到了用雞的時刻,怎麼能出了這岔子!
“黃金甲夜裡不知道吃了什麼,今天一大早我們去清掃雞坊時,就看見它母雞蹲在窩裡,一動不動的,跟害了病似的……”那小童一邊哭一邊自責道。
“飛鴻姐一大早就跑去找獸醫了!也不知道找到了沒有,大小姐快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