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朱桃沒了親娘在身側,與朱槿榮的關係越發親密了起來。
“小姐可要看一看?”燦橘說著,就想去取了那兔毛護耳給朱槿榮打量。
“不了。”朱槿榮說,“明天要是雪沒有停,我就戴那個出門。”
這朱槿榮心裡還混沌著,以為那兔毛護耳不過尋常一物,哪裡想到其中的彎彎繞繞,隻把兔毛護耳當做普通的一禮物。
此刻也隻覺得小桃對她極好,那小桃的確對她極好,在朱槿榮受罰了走不了路時還背過她,平時也一心偏向她和風母,但做事卻是一個混不吝的,哪裡想到她抓了朱棲的兔子惹出後來的禍患。
眼看濃重的黑夜將至,大雪依舊不停,朱橋還在捧著書本苦讀,侍奉他的丫鬟舉了燭台過來,他卻因為對方打擾了他讀書而皺眉。
“少爺,二小姐來了,說想見你。”丫鬟壓低聲音說道。
“這麼晚了,來我這裡作甚?”朱橋狐疑的問道,“這樣大的雪,不在自己住所待著,又是有什麼事情?”
朱橋一貫是溫和知禮的,一心撲在學習上,此刻卻因為妹妹看不進去書了。
“大哥哥真是好學,連妹妹來了也不歡迎。”朱校不宣而進,嘴裡忍不住譏諷朱橋道。
“妹妹這是哪裡的話,誰又惹得你心情不好了?說話都陰陽怪氣了。”
朱校慣來如此,朱橋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冷嘲熱諷,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你們先下去,不許守著房門,我有要事和哥哥商議。”朱校指揮那些丫鬟小廝道,那些人看了她一眼,目光卻留在了朱橋身上。
直到朱橋放下手中書本,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退下,他們才離開,順帶著關上了房門。
“你可知道,三弟的兔子被那毒心腸的朱槿榮指使女婢送到了皮草鋪子裡做成了耳捂子!”朱校聲音陰冷,不自覺的壓低了語氣。
那朱橋第一反應是難以置信,“不能吧,我看她也不是行事荒唐的人。”
“怎麼不能!我去了那皮草鋪子,老板親口所說!”朱校咬牙切齒,“此仇不報非君子也!”
“我勸你冷靜冷靜,這世上那麼多皮草鋪子,那麼多兔子,怎麼就能讓你撞了個正著呢?”朱橋這樣安慰朱校,讓她從長計議。
“我今夜就去報仇!你輕功比我好,你去不去?”朱校揪住朱橋的衣袖說,她此行的目的就在於此。
“這事情讓母親知道,豈會輕饒了你,為大事者,豈能因這些小事壞了……”朱橋真心的想攔住朱校,那朱校早已經被肚子裡的邪火燒沒了理智。
他說的母親自然是盧姨娘,盧姨娘一路而來謹慎小心,生怕家庭不睦令風母為難,而這最重要的一環就落在了自己的兒女身上。
那朱校冷笑道,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你是個出挑的,可惜就是沒生在嫡母肚子裡,成了彆人的兄弟,我就是個心胸逼仄的,我非要給三弟報仇不可!”
說罷,朱校氣鼓鼓的走了,那朱橋本來想再為朱校排解一二,但見她話說的底氣十足,也沒法子再攔,實在是朱校自小就是脾氣古怪,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為此挨了不知道多少鞭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