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大雨,秋雨蕭瑟入骨,氣溫很是冷,朱槿榮早有預備,早已經穿得厚厚的,反倒是楚放臣穿得輕薄似夏日,這下子在廊下就像脫了毛的鴨子一樣瑟瑟發抖。
“賽半仙又夜觀天象了?掐指一算,今天必有大雨?”楚放臣在此刻,還不忘調侃朱槿榮。
可不是,這沒有天氣預報的時代,夜觀天象猜測隔日的天氣也是人們慣常的行為活動。
學社院子裡那池子殘荷,枯黃的葉子已經被雨打得破敗不堪。
“要是再下雨,我一定派人給楚公子說一聲,哈哈哈。”朱槿榮打了個哈哈,在楚放臣的脊背上拍了一巴掌。
“上課打了那麼久的拳,按理說也應該熱身了,你怎麼還跟鵪鶉似的,瑟縮著脖子?不是說年輕人火氣旺嗎?”朱槿榮說道。
這句話惹得楚放臣翻了好大一個白眼,“我老了,我不行了,我要待在這裡不走了。”他說著這句話,就往屋舍裡麵躲。
朱槿榮還牽掛那戲班子的事兒,哪裡容許他繼續逃避?二話不說抓住了楚放臣的手臂,又連忙致歉。
“是我開罪了楚公子,下一次,一定天晴天雨都派人去楚府是一句,好讓楚公子注意穿衣,你看如何?”
“這還差不多。”楚放臣認同朱槿榮的奉承。
兩個人打著傘上了朱槿榮的馬車,楚放臣慣來習慣騎馬代步,這一次豪雨如注,也不得不放棄了以往的習慣,和朱槿榮擠同一輛馬車。
“你找的這戲班子叫什麼名字?”朱槿榮問道。
“就是上次給你說的樂同坊,名旦李愛雲所在的班子,我約了班主在聚賢莊會麵。”楚放臣說道,“說起來,你可不知道這李愛雲多麼的難請,她是有名的旦角兒。”
“正好,我寫的本子裡麵主角就是女人,那李愛雲去演正合我意。”朱槿榮說道。
“你還沒有給我看過本子,我還不知道你寫的怎麼樣。”楚放臣說,“你也彆賣關子了,先給我一睹為快。”
朱槿榮從懷裡掏出那本戲本子,遞給楚放臣,嘴裡調侃,“本文根據事實改編,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我寫的這折子戲就叫《緹縈救父》。”
說時遲,那時快,馬車掃落雨滴,一路馬匹極速奔跑,帶著馬車裡的那兩人,就到了聚賢莊。
這聚賢莊是有名的飯莊,雕龍畫鳳美不勝收,一串紅燈籠掛在屋簷上,此刻隻見描金的匾額下,一人撐著傘在此等候,那人正是楚府的小廝。
楚放臣跳下馬車,那人立刻便來迎,“少爺,那班主已經在此等候了。”
朱槿榮在善憐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那小廝見還有一人,也不意外。
“這可是朱將軍家的大小姐?小人這廂有禮了,快請入內。”說著,那小廝對著朱槿榮行禮,領著兩人走進了翠竹掩映的庭院之中。
按五行來說,水屬財,而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