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院修築完成時,因為朱家人口稀少,便隨意取了一個名字暫定,等著主人修改提名,那朱棲年紀小,說啟蒙都尚早,自然也不熟讀什麼詩書,便一直叫著鳶尾院沒有改名。
因為帶著陪嫁的奴仆回京不容易,所以身為外室的盧嬌娘的陪嫁人口也沒帶上京幾人。以至於丫鬟小廝之流大多隻能依靠風母分配,風母也沒有什麼壞心思,便分了大丫鬟三人去服侍年紀最小的朱棲,還有些許教養嬤嬤、粗使婆子、小丫鬟、小廝等等不提,一應俱全,生怕委屈了他,沒有能照顧好他。
朱桃一路信步隨意的走,竟然走到了朱棲的鳶尾院,隻見影壁處的翠竹綠油油的,院子內貌似空無一人。也對,就算是風母治家甚嚴,也管不到主人不在家時,丫鬟小廝們渾水摸魚。
出乎預料的是,眼見朱桃走到了室內,也沒有一個反應過來的,直到朱桃走進廳內,刻意咳嗽了幾聲,才有丫鬟後知後覺的走了出來,向她請安,“原是三姑娘,我還以為是誰呢?棲哥兒和大公子、二小姐去往主母處請安了,人也不在。”
“我也就是瞎逛,走到了此處,我口渴了,你能不能倒一杯水給我?”朱桃如此說。
她這樣說,那丫鬟青黛自然應允,“三姑娘稍坐一下,我這就去倒水。”
朱桃隨意坐下,就在此時,她看到了一隻白生生的東西在院落裡蹦蹦跳跳,原來是一隻兔子。
那兔子就趴伏在秋草草叢,白生生的就像一張毯子,正是上好的皮毛來源。
說時遲那時快,朱桃也顧不得什麼喝水了,心下一動,有了歪念,就將那兔子揪起了兩個長耳朵,提在了手中。
她抓著兔子的長耳朵,嘴裡噠噠的逗弄著兔子,兔子無辜的紅眼看著她,於是她擼了兔子一把,那毛茸茸的皮毛令人陶醉。
“小家夥,怨不得我害了你,怪隻怪彆人讓我傷心,我也不得不讓她傷一傷心。”
朱桃這樣想,隨即就提著兔子離開了,至於什麼喝水都被拋之腦後了,她興致勃勃,有了新的打算。
“這人真是的,說要喝水,倒了水人卻不見了?”青黛自言自語道,索性自己喝了倒下的水,又去忙了自己的活計。
朱桃提著這兔子,自己在清風築找了一個小籠子裝下這兔子,也不從大門而出,從供仆人出入的小門走了,她似乎有了一個目的地,所以馬不停蹄的趕去。
跟著朱桃的小丫鬟一聲不吭,她明白誰是她的主子,一時間想勸又不敢勸的樣子,誰都知道朱桃脾氣怪異,生怕觸了她的黴頭。
果不其然,朱桃的目的地是一家皮草鋪子,她走進了這皮草鋪子裡,端是開門見山的找掌櫃的。
這朱桃一襲青衫短打,腰間的美玉無瑕,雖說是一身過分素雅的衣裳,也難掩俏麗顏色,這皮草鋪子距離朱府很近,所以老板也知道朱桃是誰家的小姐。
“我想要一對兔毛護耳,你幾日能做好?到時候我差下人來取。”朱桃打開籠子的遮布,將裡麵的兔子展示給掌櫃的看。
那兔子一身白毛水光油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