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燦橘領命而去,卻和風母身旁的樸媽在半路上撞上了,一張嘴,兩個人卻是說得一件事情。
“夫人見這時間榮姐兒還不去請安,已經懷疑她去了中尉署,去看望今天早上被拘留的那個演社火的女子!這一問,果不其然!”樸媽道。
那竹茹沒機會聽得這些,她已經帶著幾個小丫鬟往小門去了,看能不能撞到朱槿榮在天黑之前趕回來。
那二門外按例是要幾個粗使婆子在看管的,今天卻實在是鬆懈,竹茹正要責問,卻在二門外的角落看見了幾人,好在不是在賭錢打牌,這讓竹茹鬆了一口氣。
但仔細去聽,卻讓她那一口氣又提了起來,隻聽那兩個婆子湊在一起,自以為聲音壓的很低。
“大奶奶又不是個混沌的,也不是容得下人,但將軍這事兒做得實在是失了人心,大奶奶在家苦心撫育子女,照顧長輩,他卻不聲不響搞了一個二奶奶出來,真是……”龍姓婆子說。
“你是沒有見過那二奶奶,姿色豈是凡品?多看一眼,你的魂兒都要仔細被掠去了!那一雙招子可是勾魂掠魄,專鉤男人魂,那性子也爽利,出手也大方,哪裡像是尋常人家做妾的!你是不知道,我聽說在邊關,都是以平妻稱呼的……”張大家的說,她壓低了聲音,可竹茹卻聽得仔細。
“你湊過來,我與你說……”張大家的又說,這一句她壓的聲音極低,所以竹茹沒有聽清,不過不要緊,那龍姓婆子,震驚萬分的複述了一遍。
“什麼!都有兩子一女了?”那龍婆子的捂著帕子,掩蓋著自己張大了的嘴巴,還是驚訝萬分,“我的天爺呀,這可怎麼了得,那榮姐兒豈不是……”
竹茹在門後仔仔細細的聽,那兩人交談的甚為入神,竟然一時間沒有發現竹茹的存在。
也就是跟來的小丫鬟呆滯了些,沒有發覺裡麵的厲害關係,但竹茹頓時卻明白了。
她一記嬌拳捶打在了青牆上,杏目圓睜,嘴裡罵到,“老潑皮們,你們不好好工作,又在說什麼二奶奶,大奶奶的?這朱府隻有一個奶奶,你們在說誰?”
這二奶奶也不可能指得是朱承柔之兄朱繼鋼的妻子,竹茹聯係前後文,也明白了裡麵的原委,感情是主君在邊疆有了女人,這女人還是個厲害的,已經生了三個子女,遠遠的將主母比了下去!
那龍姓婆子還能嘴硬幾句,到了張大家的那裡,她卻一個字也不敢辯解了,對著竹茹就是一陣下跪磕頭。
“姑娘是聽岔了!我們隻是在說府外的事情,原是與咱們府無礙的!”
“這話,你留著對夫人說吧!”那竹茹掐著腰,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都是吃屎的,還不把這老潑皮捆了去見夫人!難道還要我親自來!”
珠簾輕掩,檀香嫋嫋,在風母房中,燦橘和樸媽已經將事情完完整整的推演了一遍。
“大姐兒慣來是個有主意的,她一大早就帶著善憐兒出去了,也不許我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