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秦非正聲(2 / 2)

“那時病人陽氣大脫,服用獨參湯固本培元是無礙的,但是這藜蘆不與人參同用,乃是醫學者的基礎常識,人參和藜蘆同用,會增強藜蘆的毒性。”仵作說道。

那淳倉公依例,也辯解道,“醫學之上沒有絕對的說法,那時那女子胎衣不下,淤血內停,唯有利用藜蘆才能救急保命。”

“那就是說,你是明知故犯了?”徐舒責問道,他一拍驚堂木,一錘定音了,“來人,將淳倉公收入監獄,嚴加看管。”

淳倉公這樣一說,等於判了自己的死刑,那徐舒也收了駝員外的銀子,沒幾日便將昔日的下屬淳倉公送進大獄了。

囚車從府衙的大獄裡駛出,身著囚衣的淳倉公此刻正被關押其中,那白色囚衣破破爛爛,肮臟不堪,淳倉公癱軟在囚車裡沒有能站起來,看來在被押解的過程中,也遭受了不少刑訊之苦。

“難道淳倉公的醫術真的不行?真的醫死了人?”圍觀群眾又開始竊竊私語了。

“我看是那徐舒和駝員外沆瀣一氣,都想弄死駝員外,一是他醫術不濟,醫死了人,二是他平日仗義執言,開罪了上司。”

那淳倉公平素也是養尊處優的人,何時遭受過這些酷刑,自然是沒幾招下去,全招認了,還畫了押。

“爹爹!你們都是在胡說,我爹醫術精湛,怎麼可能醫死人呢?這都是屈打成招!我不服,我要上訴!”人群中的淳玉瑩哪裡受得了這些,忍不住涕泗橫流,撲向了囚車。

淳家那老奴見此也老淚縱橫,他陪了淳倉公一輩子,此刻為主人家擔憂,“小姐你可要保重身體啊,這個家還需要你撐起來了啊……”

“我看淳家這次是逃不過了,誰不知道淳家隻有五朵金花,一個男丁也沒有,這下子連扛門戶都人都沒有了。”

那五朵金花除過淳玉瑩,都是結婚了,此刻也都從夫家回了娘家,一個個見老父親如此形容,自然是淚流滿麵,險些哭得暈厥了過去,一時間那淒淒切切的樣子,滿足了圍觀眾人的獵奇之心。

就連淳倉公見此也連連搖頭,握住囚車的欄杆說起來了喪氣話。

“女兒們,你們也都彆哭了,活該我命中有此一劫,但願我離開之後你們要好好生活,照顧好長輩,撫養好小子們。”淳倉公說道,側過臉去不忍心再看這一家老幼的哭泣。

“不!父親!你醫術之高超大家有目共睹,要我如何能相信你是醫術不精才造成了如此的局麵……”淳玉瑩連忙否定,高聲說道。

“何況,你要是選擇不辯白,直接認罪,那一定會受肉刑!你這樣讓女兒如何忍心,你本就是出於好心才去給那駝員外的愛妾看病,怎麼能如今人意外死了,就要要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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