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應聲道,她取代了朱槿榮,或者說這個世界自始至終隻有朱槿榮一個人,以後便要奉養他人父母,再做他人之子。
想到這裡她心裡苦澀,卻還要裝出無恙的表情來,既然如此,更不能因此重蹈覆轍,人生不過一百年,重來的機會能有幾次!
朱槿早做了心裡建設去接受朱槿榮這一大家子的親戚,但沒想到這個機會來得毫無預兆,並且這麼早。
她也聽過善憐兒說過風老太太的威名,說起風老太太,那是有名的巾幗英雄,當年隨夫出征,而獲一品誥命的官職,能在戰爭年代能占的一席之地的女子,那當年是如何的風采豈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風老太太年輕時槍法高超,臨到老了她也目光如炬,對時政有非凡的見解,在某些事情上麵,他們就像癡兒一樣圍繞在她的膝前,期盼她指點一二。
好在距離風老太太的壽宴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她可以好好思考未來的走向。
“你自幼長在姥姥膝下,也不興說送什麼禮物的,我記掛著她有咳嗽的老毛病,讓人從藏地找了上好的蟲草花,應該能用上。”
風老太太攏共生育了三子二女,在戰爭的年代,長子因為醫療水平太低而患上痢疾而死,大女兒則是因為時局動蕩,送給農夫養育去了,最後也沒有了消息,現在在她的身邊,隻剩下兩子一女,均已成婚。
這一女,就是朱槿榮的母親風世贄,她家中排行最小,人都叫她一句“小妹”,她嫁給了二品征西將軍朱承柔。
朱承柔父母早逝,被族人撫養長大,如今隻有一個同胞弟弟,朱繼鋼。濟鋼承柔,一文一武,深受周帝信任,有文人言其為帝國雙璧。
當年風老太太看上了朱承柔這個女婿,就是看上了他家人口組成簡單,並且是朱家嫡支,要不然也不肯將獨女下嫁。
風母拿著那信件,拆開了來讀,臉上掛上了幾分喜色,“槿兒,你父親說他要回京述職了,已經在路上,要是不出意外,將來少不了要在中樞行走。”
“這樣的好事情,真是值得一喜,母親。”朱槿榮說道。
“你父親回來還有些時日,但是有一件事情需得現在就去辦。”看完信件,風母又想起來了一事,遂說道。
“什麼事情?”朱槿榮問。
“你那日火災脫險,幸虧得了白大俠相救,我們也應該去拜訪他,述說感激。”風母拉著朱槿榮的手往裡麵走,告訴她緣由。
說走就走,風母早已經命奴才備下若乾禮物,自己看過了禮品單子,意欲往白臨江白大俠處去。
一輛馬車坐了母女二人,穿越熱鬨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眾人紛紛避讓,朱槿榮也好奇的挑起簾子,往外探視,她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
此刻,那錦衣華服的濃妝女子正被一杆竹子撐在高處,連帶著一起被撐起的還有稚齡的孩童,他們一路走,一路那些身體隨著步伐在竹竿上搖曳,看上去有種百鬼夜行的荒謬。
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