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親於麗珠的目光卻越發的陰沉可怕了。
她慢慢湊近白驛的身邊,拉了張椅子在白驛的旁邊坐下。她真的坐的好近,就像是吃飯的時候那樣,幾乎是整個身子緊緊的貼在白驛的身上。那冰冷的肌膚觸感,讓人如墜冰窟,牙齒打顫。
可,白驛,卻不能躲。
他拒絕不了,隻能默默選擇接受。
剛剛吃飯的時候母親得用兩隻手擺弄刀叉,可是這會兒手裡沒有刀叉了,乾脆就整個人都緊緊的貼在白驛的身上,兩隻手臂也勾上白驛的脖子。那張冰冷慘白的臉更是緊貼上了白驛的臉。
她,真的很享受這樣和白驛貼貼~
似乎以為這樣的方式,又是愛的表達。
可這樣過於親密誇張的擁抱,隻會讓白驛心裡引起各種不適。這就有些離譜呀~
總覺得這個母親於麗珠似乎有點太黏孩子了!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高中生一枚了,又不是於麗珠口中真正的小寶寶。怎麼於麗珠就能黏自己成這個樣子?似乎一刻都離不開自己,就連他坐在位置上準備做習題冊的時候,母親也是緊緊的貼著自己,讓自己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呢~
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的母親存在嗎?
白驛潛意識的想要遠離母親,可是他從之前和母親對話中也感受出來,母親似乎很害怕他離開自己。如果自己離母親稍微遠了一些,很有可能會讓母親誤會,他要離開。
所以他也隻能忍受著母親身上的冰冷,和那種僅僅被貼著的不適感,努力硬撐著。他盯著係統界麵的時間滾動條,期盼著能從母親那裡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在盯著係統界麵的同時,他又全神貫注的盯著習題冊。但他也隻是盯著。
在沒有找到關於學習那張紙條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動作的。
因為他並不確定,關於學習他應該都注意些什麼。
“寶寶,怎麼一直盯著練習冊不動筆呢?”
“這些題……你是不是都不會呀?”
“要不要媽媽幫你講講呀?”
於麗珠見白驛遲遲不動筆,就貼的更緊了。那火辣性感的身體,緊緊貼著白驛,冰冷絕美的臉頰更是和他的臉緊緊相貼。
她沒有呼吸,整個人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她將一隻手輕輕環過白驛的肩膀,慢慢順著白驛健壯的手臂下滑摩挲,最終落在白驛握筆的那隻手上。
白驛是左撇子,用左手拿筆。巧合的是,於麗珠也是。她冰冷柔嫩的手,輕輕握住白驛的手,順勢握住那隻筆。
於麗珠貼在白驛耳邊,用最溫柔的,也最病態的聲音,對他說道:
“寶寶,題是不是好難啊?”
“告訴媽媽~你,到底會不會?”
耳語的聲音不大,那也不夠讓白驛聽得清清楚楚了。這樣的貼耳詢問,讓白驛不禁心跳加速。
他當然不應該對於麗珠有什麼非分之想。隻是,這樣的貼耳小聲說話,他突然就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