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屬下探查之時,發現另有一股人在打聽成國公府的事,對方身手極好,不過看上去沒有惡意。屬下無能,沒能追查到對方的身份。”
陸兆雪愣了愣:“另一股人?”
她不記得成國公府還有什麼仇人。講道理,一個遠離權力中心的花架子公府,仇人都會嫌寒磣。
“是,不過……”
“有什麼話你就說,”陸兆雪擰眉,“家裡從來沒有打殺言路的先例,你這麼吞吞吐吐做什麼?我又不吃人。”
“屬下隻是怕猜錯,誤導了小姐的思路。”親衛有些不好意思,“我看對方的路數,像是行伍之人。”
“行伍之人?”陸兆雪挑起眉,難不成是湯家?
不,湯從文深受她母親影響很深。她雖是武將世家的小姐,身上卻完全是文官習氣,做不出這種仗義出手、離經叛道之事。平西侯夫人跟陸兆雪沒半點交情,她家還在京裡的,就隻剩下一個庶女湯念意,調不了兵。
那還有誰,禦林軍?錦衣衛?
陸兆雪跟親衛確認:“你確定對方沒有惡意?”
“是,屬下與對方剛交上手時,感覺處處是殺招,但幾招過後,不知對方是不是認出了屬下的功夫路數,招式就變為防禦為主。那人功夫極強,但並不同屬下纏鬥,除了製止屬下追上去外,彆的什麼也沒做。”
定北軍中修習的都是陸家家傳的功夫,親衛們也是如此。
能認出陸家功夫,還能給陸家麵子的,肯定不是皇帝的人。
——這就很有趣了。
誰還會對成國公府感興趣?
“若是再遇到對方,再來稟報。”她想了想,說,“既然人家沒有惡意,最好是能問問來路。”
“是。”親衛領命告退。
陸兆雪在屋裡轉了兩圈,無奈地坐下。
如今在百姓眼裡,她自當日崇福寺之行後,就再沒出過門。為求不蹚渾水,將自己徹底從傳聞中摘出去,之後的一段時間,她也不方便拋頭露麵,人是徹底閒了下來。
不能爽快吃瓜的感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