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2 / 2)

大夫正在給苑勁鬆包紮。苑勁鬆疼得齜牙咧嘴,一邊抽氣一邊說:“嘶……娘你彆哭了,哭得我頭疼。”

“定是陸家那個賤人害的!”國公夫人忽然目露凶光,“老夫人也是糊塗,她就你一個孫子,怎麼能定下這樣的親事……”

“不是雪妹乾的!”苑勁鬆大叫起來,“她這麼溫柔純善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

他想起前世,雖說他常常流連花叢,她卻從來不怨,在府中打理庶務,侍奉他娘,再儘心不過。他想,雪妹是柔順之人,如今待他態度凶了些,也隻是沒出閣的緣故。

是他自己,重生回到未娶妻的時候,忘了還欠著賭坊銀子。賭坊也真是的,不過五千兩,寬限他幾天就是了,娘都會給的……

“嘶——”他疼得又倒吸一口涼氣,罵道,“你就不能輕點嗎!”

老大夫早已上了年紀,如今鮮少出診,還是給國公夫人麵子,三催四請才來的,聞言沉了臉色:“世子是骨頭斷了,不是破了皮!若不能將其固定好,日後骨頭長歪,陰雨天疼痛還是小事,怕不得做一輩子跛子!”

“大夫,大夫,您可千萬得好好給我兒治傷,要多少銀兩都是使得的。”國公夫人聽得花容失色,勸完大夫,又勸兒子,“鬆哥兒,你且忍一忍,娘還差人去找了擅長治臉的太醫,就要到了——”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成國公就和一個有些年紀的中年男子一道走了進來,“江太醫,煩您看看我兒子了。”

床前狹窄,還有個老大夫在包紮,江元甫提著藥箱走過去:“請國公夫人先讓一讓。”

“太醫。”苑蘇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求您救救我兒子,救救他!錢不是問題!”

江元甫在太醫院乾了一輩子,不是沒見過這種人,聞言不為所動,隻認真道:“下官自當儘力而為,隻是,還請國公夫人先讓一讓,我好仔細看看世子殿下的傷。”

“還不快滾開!”成國公煩得不行,上前一把提起她往旁邊甩。

他手勁大,國公夫人尖叫起來:“苑皋!你打我!”

“誰打你了,你這蠻不講理的潑婦!若沒有你,哪有今天的事!”

“究竟誰不講理?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為了這個家?這個家都沒希望了!我叫你好生教育鬆哥兒,你怎麼養的?慈母多敗兒,若不是你慣著他,他能去賭錢?”

老夫人疾病纏身,纏綿病榻,已多年不曾出院子了。如今國公府唯二的主人站在這裡吵架,一院子的丫鬟小廝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今天跟著苑勁鬆出去的兩個小廝到現在還跪在院子裡,因為外衫脫給了主子,隻能衣衫不整地受風。

苑勁鬆的臉上是被舊木板上的釘子剮蹭到的,彆說完全養好了,一個不慎甚至會危及生命,遠沒有看上去的這麼簡單。江元甫深深皺眉,先給他清創、包紮,隨後開了兩副藥方。

一副外敷,一副內服,因為苑勁鬆腿上還有傷,內服藥江元甫還跟那個治腿的大夫討論了一下。

“這外用藥,一天得換兩次,先用上一周,看看恢複情況。”江元甫對院子裡的躁亂全然視而不見,隻對成國公夫人叮囑,“內服藥一日三碗,分晨、午、晚三次,飯後服用,也是先用一周。一周後,我再來複診。”

“是,我記下了。”國公夫人勉強鎮定,又問,“大夫,鬆兒這傷,還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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