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任由她荒唐。
傅硯夜以繼日處理這手頭裡的事情,白天去找門戶處理填田納戶一事。
晚上又看前幾年的相關記錄,還得把白日裡處理好的戶田填進去。
每一戶人口都不得少,還得精算,不能大意。
忙得不可開交,可傅硯就想快點把這第一批事情忙完。
他想和江晚見一麵。
他想回上京了。
想見她。
江南的雪下得不大。
傅硯為了出行方便連避雪的披風也不戴。
每日就忙忙碌碌著處理事情。
而江晚這邊。
上次陛下說了那一事,江晚想著自己能拖一日是一日。
沒想到不過幾天,這陛下就親自派人來了。
“江姑娘,陛下派我等來護姑娘南下。”
江晚看著麵前的人,十幾個鐵甲侍衛,還有一個穿著披甲的領頭。
再者還有兩個女侍。
自己若是去,不可能不帶自己的人去。
江晚想了許久,還是決定把這三個都帶上。
這三個離了一個都不行。
馮嬤嬤什麼都能替自己安排好。
她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也熟知自己的各種習慣和愛好。
雲溪雖然是後麵來的,但是她梳發簪釵是好把式。
再說邱奴,自己也是離不開的。
對,還有小鏟,愛寵也離不開。
真到這個時候,江晚才發現,原來自己上一世以為最了不起的傅硯,離開了他,自己並不會怎麼樣。
而相反這些看似並不起眼的奴仆卻是自己最不能離開的。
聖上卻不允許江晚帶仆人去。
聽著那位女侍這樣說,江晚頭都大了,這是怎麼個意思?自己居然連一個奴仆也不能帶?
“江姑娘,您忘記陛下所說了嗎?”
江晚這才想起,那晚陛下說的是讓自己和傅硯都放下自身的身份,做一回普通夫妻……
普通……那就是沒有奴仆伺候,也沒你身份高我身份低的講究。
江晚默了聲,自己要開始適應沒有人伺候著梳妝穿衣的生活了。
尤其還有傅硯那麼礙眼的一個存在在身邊。
江晚後悔了,自己不該答應得那麼早的。
該多和陛下周轉幾番,萬一陛下就莫名其妙同意自己了呢。
“我不能有奴仆?那傅硯那邊呢?”江晚看著麵前一板一眼的女侍。
她恭謹回道:“江姑娘放心,傅公子那邊也是不會有的。”
江晚這才留意到她對自己和傅硯的稱呼,是江姑娘和傅公子。
而不是國公夫人和公爺。
呀,這麼快她就開始入戲了呢。
晚還能說什麼。
現在她說什麼都算違抗聖旨。
“行,那我這貓總能帶去了吧?”江晚無奈,自己一個人去江南不知道多無聊呢,她也彆想傅硯能和自己玩一處去了。
帶隻貓去解解乏也行。
“這是可以的,貓不算人。”
江晚:“……”貓當然不是人!什麼叫不算?
馮嬤嬤擔憂上前,“小姐,你一個人……出這麼遠的門,沒有奴仆伺候,這可怎麼辦?”
馮嬤嬤自然是不知道江晚有過一世不僅沒有奴仆伺候,還得上學當社畜的時候。
“嬤嬤,你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的,你和雲溪邱奴待在上京好好看家,等我回來就是春夏之季了,屆時我帶你們去捉蝦。”
馮嬤嬤卻聽不進江晚的安撫。
“小姐,你萬萬得小心,這……”
“嬤嬤,我知道的,這不是還有陛下的人來保護我嗎?你可彆愁我了,到時候愁得生了病,我回來,你們可得都好好的,聽到沒有?”
江晚看向雲溪和邱奴。
“邱奴你還小,你一天就彆這麼繃著了,多出去玩玩,雲溪你也是,你看著話不多,我知道你心裡想的多,你彆憋著不說,多和馮嬤嬤說說話,她老了,就愛嘮叨。”
邱奴看著江晚,其實她是不太能理解江晚對自己的情誼的。
雲溪被江晚拆穿了心裡鬼點子多,臉上浮上了一層羞意。
雲溪和邱奴朝江晚行了一禮,雲溪擔憂著看了江晚一眼,“姑娘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行事收斂一點,不然容易挨打。”
這算是即刻行使江晚方才的話,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
江晚:……謝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