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夢中自己離武淩侯很遠,江南那次南下的人也並沒有認出武淩侯。
就眼睜睜失之交臂了。
傅硯心中能肯定。
江晚的父親沒死。
且在大贇派人去江南的時候會遇上。
這就是傅硯要南下的原因。
這一趟就是為武淩侯去的。
傅硯一直拿武淩侯是大贇的英雄,不可能不管。
現在還更是自己的嶽父,是江晚的父親,傅硯做不到不管不顧。
他必須得去查清楚此事,給大家一個交代,更是要給江晚一個交代。
她的父親沒死,但為何這麼久都未回京。
隻是他也不能確保那夢是真的,因此也不敢和江晚說。
如果到時候發現真的隻是一場夢,那江晚那邊該如何收場呢。
是以他打算先將此事壓在心底。
兩人各懷心思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
江晚梳妝打扮好就坐著鎮國公府的馬車去了慕家。
投了帖子。
慕凝脂親自來請她,“你倒好,這當上了國公夫人就是不一樣,這麼久了也沒說來見我。”
慕凝脂當江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這種玩笑話並不過分。
江晚拉著她的手,“淨說我呢,你也沒說來看看我啊。”
慕凝脂嬌嗔她一眼,“我這不是怕尊貴無極的國公夫人料理著那麼大一個國公府會忙不過來嗎,你今日能抽個空來看我,我都受寵若驚啊。”
江晚看著麵前自己熟悉又陌生的慕凝脂毫無緣由地眼眶就紅了。
熟悉,她們本就該是這樣的相處方式。
陌生,上一世自己有多久沒有和凝脂這樣玩笑了呢。
江晚垂下眼。
慕凝脂牽著她的手,瞧平日裡和自己聊得最是親近的好友,今日被自己調侃了居然一言不發。
好奇看了過去,還真是叫她一看一個吃驚,“誒呦喂,我的姑奶奶,怎的還哭上了!你瞧瞧,這好好的一張臉都成花貓了。”
慕凝脂這話是湊到江晚跟前說的,後麵跟著的下人還不知道江晚這是在哭呢,隻是看著兩人關係好,湊得近些也不打緊。
慕凝脂心知自己這好友定是受了偌大的委屈,才會哭成這般淚人模樣。
隻是現在外麵人多眼雜的,國公夫人跑去彆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傳出去也不好聽。
慕凝脂趕緊帶著江晚去了自己的小院子,叫退了下人。
將淚人扶到了自己榻上,這才把人臉扳了上來,“嘖,說說吧,你這是被公府的人欺負了?”
江晚可以說最熟悉的人便是慕凝脂還有馮嬤嬤了。
一個是自己最親密無間的好友,平日裡無話不說。
馮嬤嬤是長輩的身份,江晚待她親昵,卻不會事事都與她說。
能聽自己傾訴的也就慕凝脂了。
隻是上一世自己連著唯一的好友都沒了。
慕凝脂見江晚哭得話都說不出了,心裡打定了主意,就是江晚嫁進鎮國公府受委屈了。
隨即嘴裡啐了一句,“我原先想著你這離開了侯府能過得更好呢,沒想到看你哭成這模樣,想來是要比侯府還差了!”
江晚抱著慕凝脂,嗅著她身上自己熟悉的香甜,激動的心被安撫了不少。
“我在公府待得還行,我是擔心你。”
慕凝脂本來還想著把傅家祖上十八代都挨個拉出來罵一遍替江晚出氣。
聽到江晚說是因為自己,瞬間泄了氣,“姑奶奶,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還以為你這是怎麼著了,哭得這麼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