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幫忙聯係墓地和出殯事宜,現在一切從簡,不會再停靈過頭七,明天就安排出靈。
彆人問什麼許小玲都點頭,麵如死灰,行屍走肉,她隻想把葬禮熬過去,結束這場看得見的痛苦。
中午,一大媽給聾老太太送飯,也給許小玲送了飯。
帶著心疼和不忍,想著許家就剩下個女兒,有那麼一晃神,一大媽都想收許小玲當乾女兒,湊一起搭夥過日子。
回家和易中海說了自己的想法,易中海渾濁的眼珠子轉動了一圈,帶著不屑和幾分散漫。
指著後院伸出兩根手指,意思你看二大爺劉海中家,親生兒子都不孝順呢,指望許小玲當你女兒給你養老送終,簡直就是做夢。
一大媽講,許小玲也是她從小看到大的,雖然上學時候因為戀愛提前肄業,但也不是勾三搭四、招貓逗狗不正經的女人,都談到結婚了,結果公公和對象拐賣婦女被判了。
那也隻能證明許小玲遇人不淑,沒有大人給她指引和教育。
最關鍵,現在她父母和哥哥都去世了,家裡就她一個女孩,跟他們老兩口認親,他們兩個還能幫著許小玲相看對象,成家結婚。
總比賈家那一大家子白眼狼強吧,一大媽開始數落賈東旭,最近越來越敷衍,好幾次張口借錢,借了也不還。
還不如許小玲恩義,妹妹養哥哥,能給哥哥送終,不至於讓許大茂死在外麵,仁義。
盛夏的陽光,猛烈而灼熱,不講理的從敞開的門闖進來,易中海腰部以下暴露在陽光裡。
一隻蒼蠅嗡嗡在陽光和陰影裡來回穿梭,落在褲子上,轉了一圈又飛舞起來,落在易中海手上。
易中海看著一大媽嘴巴絮絮叨叨,陽光下是飛舞的塵埃,又被蒼蠅振翅震碎寧謐,肆無忌憚落在易中海的額頭上,沿著皺紋尋尋覓覓。
世人多半寂寞,這世界願意傾聽,習慣沉默的人,難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