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吃鍋子,廠裡發了一斤羊肉,天有點涼補一補,王大爺過節拿的東西呢?”
“行了,他一個五十來歲的人,能有啥進項,你現在有本事就多弄點吃的,總惦記人家老頭兒家底乾啥?”
“嘿嘿,逗他玩兒唄,要是幾天看不到我,他還想我呢,是不是王大爺?”常威對著外麵喊。
王大爺站在廚房門口,“我想你個王八羔子,臉皮那麼厚呢。常蕤,把豬頭肉再加點蒜汁蔥葉和醬油。”
常蕤接過紙包,倒大碗裡開始拌,常威把羊下水和羊肉扔盆裡,拿去水池子衝泡一會兒,邊上銅火鍋刷乾淨晾著呢,小心跑過來激動的打滾,給它一腳,不知道地上臟。
這家夥這兩月胖起來了,感覺又長了半個狗頭?還能二次發育?
沒人家店裡的底湯,學潮汕牛肉鍋,蘿卜蔥段清水鍋底吧,羊肉配麻醬,夾點韭花醬腐乳,哎呀,可以了,四九城沒麻醬活不下去。王大爺端著燒透燒白的木炭來了,多好。
“媽,你上午回來,閻老摳說啥了?”
想到這裡花姨走到門口,“這個滿臉老褶子的老幫菜,嘎嘣一下死不掉的噶咋子,油罐子的泥鰍滑透了,黏糊糊的惡心人,越老越抽抽。我拿著副食店的糕點糖果回來,正好碰到他蹲那兒看大門,狗鏈子沒拴住,他竄出來了。
平常不搭理他,見天在胡同裡晃蕩打油飛,今兒居然敢跟我運氣兒,還敢跟我甩片兒湯話,陰陽怪氣地說我拿的東西是不是從副食店倉庫撿的,還讓我分他點,那我能饒的了這老扯皮的雜花玻璃球。”
“要說還得是我媽,嘴裡不打啷當兒不拌蒜,下次給您搬個大鼓在他家門口說。”常威在池子上放塊板子,清理羊下水,隨口誇道。
“我讓他照照鏡子,平時那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