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旺見父親執意要一個人去,隻得跪下說:“爹,支府不能沒有你!殺上官慧的事讓兒子去吧。我一定能殺了她,為我大伯和大王,為我哥哥姐姐們報仇!”
支白銀不由分說地對支旺說:“旺兒,你什麼也彆說了,你還年輕,支家還得靠你發揚光大。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明天是上官慧的花夜酒(農村結婚風俗,婚禮的頭天晚上宴席為花夜),如果有機會,我在花夜殺她更方便,也利於撤退!”
支旺見支白銀鐵了心要一個人去,不再說話,假裝聽從地說:“好吧,既然爹一定要自己去,孩兒聽從便了!”
“旺兒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好好看家,爹走了!”支白銀見支旺答應了,長抽了一口氣說:“旺兒,隻要我後天晚上子時還沒回來,你就彆等我了!”
“爹……”支旺再也忍不住,悲傷了起來。
“好了,睡去吧,我走了!”支白銀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王爺,你真忍心丟下這一家大小,獨自去尋死?”夫人何氏不知何時坐在門前,旁邊跪著一眾兒媳和孫兒孫女以及下人們。
“爹,你不能去啊!”
“爺爺,你彆走嘛!”
“王爺,你不能去啊……”
一時間,院子裡亂了套。
支白銀怔了怔,硬著心腸說:“夫人,不是我非要去拚命。大王和王後死了,大哥死了,嗷裡也亡了,我們已沒有一點力量可用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官慧那賤女人造成的。如此大仇我支白銀豈能不報?你們都彆說了,我自有主張,等我報了血海深仇,當放手時我一定會放手的!”
何氏見支白銀執意要去犯險,隻得長歎一聲說:“王爺,我就擔心是你的一廂情願啊!隻怕是大仇非但報不成,反倒搭上這一家人啊!”
“你放心,我有絕對把握殺了那賤人並全身而退的!”支白銀恨聲說:“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是天要滅我支家,想躲也是躲不過的!”
“作孽呀!老天爺,保佑支家吧!”何氏顫巍巍地站了起身,媳婦們連忙扶著何氏。
支白銀淚流滿麵地長歎一聲,也不再看何氏,把心一橫,往外便走。
支旺等了約兩三鍋煙光竟,對母親說:“娘,我得去協助爹,如能勸轉他為最好!”
“旺兒,娘真舍不得你去冒險。不過,娘也想通了,如果你爹此去犯下大罪,我們母子和這個家族也許都不複存在了!”何氏淚流滿麵地對兒子說:“旺兒,你最好能阻止你爹動手,隻有這樣才能救下支家。兒子,娘等著你們平安回來!”
“娘,我一定要把爹擋回來!”支旺點了點頭,騎上馬,緊追支白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