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已露出魚肚白,眼看天就要亮了。
董天豹今晚連續兩次被青唐的兩個女人教訓羞辱,心裡十分窩火。他可沒有劉柏才的心胸寬闊,一路罵罵咧咧,咒罵著進了城:“娘的,那些娘們兒也不知是啥怪物變的,竟是那樣的可怕,能隱身不說,還能空手噴火!我看那些小女人根本就不是人。也不知穀天雄那狗東西到哪裡去找了這些妖魔鬼怪,害得老子吃儘了苦頭,還擔驚受怕,看來,老子今後都得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嘍。娘的,此仇不可不報!”
左鳳凰不認識董天豹,但聽得懂他罵的是誰,特彆是他說要報仇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東西有反骨。本想當即把他拿下,又覺得既是尤如水放了他,肯定有她的目的。
董天豹騎在馬上,隨著馬的腳步,在馬背上一搖一晃地罵著,發泄著滿肚子的怨氣。他見旁邊的一男一女牽著一匹馬,那女人還把他盯著,心中的無名火頓時又冒了起來。他勒馬站住,大聲喝道:“你倆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在乾嗎?”
左鳳凰一聽,心裡的火騰地就竄上了頭,摸出幾個石子就要動手。
歐陽見左鳳凰就要動手,連忙把她拉住,同時回答董天豹說:“軍爺,我們是過路的,在這裡讓你們先走!”
董天豹滿肚子的火氣正無從發泄,便把火氣往歐陽一鳴二人身上發,他大聲罵道:“放屁,深更半夜的過什麼路?分明就是一對偷雞摸狗的狗男女!”
眾當兵的也停了下來,嘻嘻哈哈地看著董天豹罵左鳳凰二人。後麵的兵丁卻不斷地湧進來,重重疊疊地把左鳳凰和歐陽一鳴圍了起來。
左鳳凰見董天豹毫不講理,心中冒火。但她知道,在這些亂兵中也不好施展,如果激起了亂兵,也不好收拾。再說,歐陽的功力能不能從這亂軍中衝出去,她心裡沒底。再者,現在已經統一了,這些兵馬也是穀天雄的財產,她也不想濫殺。但是,看那董天豹的意思是不會輕易放了他二人的。怎麼才脫得了身呢?她腦袋裡閃過隱身的念頭,但是,怎樣才把藥丸遞給歐陽呢?當著這樣多的人,用悄悄話告訴他都是不現實的。左鳳凰想了一陣,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裝著害怕的樣子,渾身發作抖,摸出兩個藥丸,轉身抱著歐陽,趁機把兩個藥丸塞進自己的嘴裡,吞了一顆進肚裡,留一顆在嘴裡,含糊不清地說:“歐陽,我……怕……”
歐陽一鳴也發現那將官沒安好心,那家夥多半要在他二人身上出氣。他知道,今晚弄得不好會出事,單憑二人之力,要想殺出城,難度有點大。就在歐陽鬼想時,卻見左鳳凰抱住了他。他見鳳凰如此模樣,知道她肯定是想到辦法了,隻得任她抱著,也趁機在她背上拍著說:“鳳凰,彆怕,彆怕!”
左鳳凰裝著害怕的樣子,把嘴在歐陽的耳邊說:“吃藥!”
歐陽還在想如何接她藥時,左鳳凰裝著要把頭挪到歐陽一鳴的另一邊的樣子,把嘴停在了歐陽嘴前。
左鳳凰把嘴停在歐陽嘴前,但歐陽一鳴卻不知趣,還是閉著嘴。左鳳凰沒有,隻得用嘴唇把歐陽一鳴的嘴唇幾拱。
歐陽一鳴見左鳳凰的小嘴蓋上了自己的大嘴,還不斷用嘴唇拱自己的嘴唇,才連忙把嘴張開。左鳳凰趁機用舌尖一推,順勢把口中的藥丸送進了他的嘴裡。歐陽一鳴萬沒想到左鳳凰竟用如此一個辦法讓他吞下藥丸,心裡頓有種說不出的感動。但他還是裝著拍著左鳳凰的背,小聲說著:“鳳凰,彆怕,彆怕,他們不會把我們怎樣的!”
“誰說我不會把你們怎樣?”董天豹接過歐陽一鳴的話,說:“老子今晚就要管管你這兩個狗男女又咋的!”
左鳳凰估計這個人應該是劉柏才說的那個叫董天豹的家夥,便想教訓教訓他。她吃了藥丸,知道要不了多久就會隱身。董天豹的話剛一說完,她一改剛才那膽小害怕的樣子,咯咯地笑了起來,問董天豹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就是董天豹吧?你主子都已經完了,你還在狐假虎威啥?”
“你這個淫婦竟敢辱罵本官,看來,你是不想活了!”董天豹聽了左鳳凰的話,頓時大怒起來,一邊罵著,一邊提槍向左鳳凰打去。
“歐陽蹲下!”左鳳凰叫了一聲,也不躲閃,一把抓住董天豹的槍,隻一帶,便把董天豹拉下馬來。順手一提,左手抓住董天豹的腰帶,右手在董天豹的大榷穴上一拍,董天豹頓時便軟成了一坨肉。左鳳凰提了董天豹的雙腳,就像抓著個稻草人,掄著便往四周的兵丁們掃去。
董天豹被左鳳凰掄著飛旋,頓時頭暈目眩,嚇得哇哇大叫。
眾兵丁見左鳳凰輪著董天豹橫掃,隻得紛紛躲避,一時退開老遠。
“大俠饒命,大俠……饒……”董天豹早已魂飛魄散,嚇得叫不出來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是和前邊兩次遇到的女人一樣強大。
“那兩個人呢?”隻聽有人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