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離開北城以後,我也很少回來,更沒吃過這家。”言末感慨著,“不過還好,現在你回來啦。”
“是的,我回來了。”喬景遇微微一笑,沒有人知道這句“我回來了”對她來說要跨過多少風浪與波折。
兩個人手拉手仿佛學生時代一樣從南門晃悠著進去,門衛早已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大叔,喬景遇忍住想要主動向他們打招呼的激動心情,笑容燦爛地從他們身旁走過。
她今天紮著高馬尾還編了麻花辮,身上穿著純白色衛衣加牛仔褲,標準的女大學生一枚。
連續的烏雲,在這會兒逐漸消散,太陽光直射下來渾身都暖洋洋的。
午後的校園裡格外安靜,隻偶爾有幾個帶著耳機手裡抱著厚厚專業書的學生匆忙往圖書館走,他們應該是正在奮戰的考研黨。
那個時候老師也曾勸過喬景遇考研,但她有自己的主意,不願再繼續停留在校園裡,一心想去看看外麵的五彩世界,現在想來那時候還是太年輕,不知道能一直在學校讀書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兩個人走到宿舍樓門口停下,曾經的宿舍已經不知道換過多少主人。
“我還記得那時候你是最晚來報道的,你推門進來的時候我在想這女孩長得真好看。”言末回憶著曾經的點點滴滴,接著說:“後來在樓下看到祁琛等你,我當時就覺得這女孩的男朋友怎麼長得更好看啊。”
喬景遇似乎也被帶進了回憶的漩渦中,她笑說:“其實,我不是最晚來的,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像這樣站在樓下往上看,隻是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哪間房是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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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琛剛離開夏城的那兩年,喬景遇全身心投入到了學習之中,兩個人隻聯係過兩次,一次是祁琛回到北城以後,主動發消息告訴她自己一切都好,讓她也好好學習。還有一次是高考出分以後,祁琛告訴她,自己考上了清北。
喬景遇記不清自己回了什麼,又或者根本就沒有回複。她隻知道除此之外那幾年兩人再無聯係。
而高三一整年,每每想到祁琛已經是一名清北的學生,此刻正在享受自己美好的大學生活,她就憋著股勁兒,拚命學習想要用成績來證明自己。
可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太過緊張,她在高考那幾天肚子一直不舒服,甚至在考數學的時候上了兩趟廁所,成績出來以後,雖然依舊是全校前列,但清北是上不成了。
那幾天祁琛第三次聯係到她,問她考得怎麼樣,準備去哪裡讀大學,但喬景遇心情太差沒有給予任何回複。
填報誌願時,父親詢問她想上哪個學校,喬景遇躺在床上鬱鬱寡歡地說:“我想去北城,哪個學校都可以。”
最後父親做主給她報了北城師範大學。
這天下午,許衡和姚曼一塊到家裡來找喬景遇,三個人躺在喬景遇臥室的小沙發上吃薯片,不同於以往的吵吵鬨鬨,此刻三人各懷心事,都異常沉默。
許衡仰著頭張開嘴將手裡最後一包薯片全數倒了進去,鬱悶開口:“我爸媽已經決定,送我去澳大利亞。”
“什麼?你要出國?”喬景遇猛地坐起來,難以置信地問道。
“對,他們說我這成績二本都難,不如出去鍍個金,反正我大伯在那邊,好照應。”許衡心裡是很不願意出國的,他不想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當少數民族。
“我也要出國了。”一旁的姚曼幽幽開口。
喬景遇再次瞳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