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坐蓮台(1 / 2)

《把宿敵邪神哄成道侶後》全本免費閱讀

耳室中的修士都在驚恐地顫抖,夢驚鵲猜想,這些人都被剝奪了五感,還有說話發聲的自由。

趁著他還沒有喪失感知,他趕緊向魔尊彙報:“尊上,我剛才發現了一名可疑的女修,她身上有綺夜香,而且很可能用了某種方法變幻了容貌”

夢驚鵲還沒說完,他的記憶再次被抽出,凝成具體可視的景象。

那些修士的記憶也不由自主地翻湧而出,被銀白觸手翻閱、挑選。

所有人的記憶拚湊出一名灰衣女修的形貌與音聲。

邪神靜靜地看了許久,可就就算拚上所有人的記憶,這名女修從進來再到消失,幾乎都在低頭垂眼,看不清她的表情,僅僅隻是抬頭和夢驚鵲說了一句話。

觸手因此嫉恨地大張裂口,很想將夢驚鵲撕碎吞下去。

夢驚鵲嚇出一身冷汗,“尊上饒命。”

魔尊卻抬手,指了指幾個劍修身上飛雪照月的徽印,問:“這是哪個宗門?”

夢驚鵲回答:“是北州的劍閣。”

觸手指向另外一人,和灰衣女修一起進來的俊逸少年,衣著暴露,低頭與女修交談甚密。

這段記憶是幾個修士的,他們聽不清楚兩人的談話,隻聽得清那少年喚女修“阿遙”。

“阿、遙。”邪神將這兩個音節在唇齒間廝磨過一遭。

夢驚鵲看了一下,就說:“這名男修,是合歡宗弟子。”

穿得這麼衣衫不整。

壞了,尊上要找的女人怎麼跟一個合歡宗男修廝混在一起。

邪神不再言語,但那些觸手卻暴躁地將兩人並肩而立的記憶撕碎。

祝遙梔落入了一片冰涼之中,她呼出一口氣,就聽到了氣泡聲。

看來是掉進了水裡,她奮力向上遊去,破開了水麵。

高高的穹頂上嵌著夜明珠,瑩瑩幽光照亮了空曠的紫墟墓。

外圍是環形的地下暗河,河水擁簇著中間的十幾層紫玉階,層層玉階上都放了不少寶物,最高處的玉台被雕琢層一朵蓮花,紫玉蓮台一片空蕩,主人像是已經羽化仙去。

所謂秘境,大多數都是高階修士渡劫後留下的洞天之境,靈力彙聚,福澤一方天地。

破水聲陸續傳來,祝遙梔循聲看過去,是被她帶進來

的遊輕容、司空玉和朝璃,還有那名莫名其妙跟進來的男修。

遊輕容、司空玉和朝璃都被玉階上的寶物吸引了注意力。

祝遙梔踏過玉階,拿起了一本殘卷,上麵記錄了秘境主人生前經曆,因為年歲久遠,殘缺不全。

“餘少時遍訪山水,枕風宿雪,夢中偶得神明點撥,光怪陸離之景,形貌模糊之體,萬千音聲,上窮天文下極事理,靈台刹那清明.此後餘窮儘一生,所悟所得,不及夢中所聞萬分之一”

好像是說,這個人夢見了神明。

祝遙梔回想起昨晚的夢,忽然反應了過來。

她立刻問遊輕容:“人,會夢見邪神嗎?”

遊輕容說:“有這個可能,有些人能在夢中感召邪神,不過這些能夠通神的人,一般都是魔教的聖子聖女。”

祝遙梔覺得背後的齒痕在隱隱作痛,“也就是說,邪神能夠入夢?”

遊輕容:“是啊。”

祝遙梔耳根有些發燙。所以,昨晚她受綺夜香影響做了那場豔夢,中間邪神入了她的夢,才會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而她從頭至尾,都將魔尊當成了榴花汀的小怪物,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但邪神也沒有揭穿,反而在夢中幫她煉化了元陽。

這多少有一點,自己當自己的替身了。

她已經想歪了,遊輕容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阿遙,你有沒有覺得,四周的靈氣忽然濃鬱了好多?”

“嗯?”祝遙梔經他一提醒,才發現絲絲縷縷的靈氣正在彙集過來。

她周身靈脈逐漸有些發熱。

遊輕容還在疑惑,“好像整個紫墟秘境的天地靈氣,都湧了過來。”

祝遙梔說:“因為我好像,要突破了。”

遊輕容:“哦,突破啊,原來是——等等,你說你要乾啥?”

他嚇得懷裡的寶物都險些沒拿穩,“姑奶奶,彆嚇我,突破可是要遭雷劫的,金丹期突破到元嬰期,最好得閉關。”

祝遙梔:“這我也沒得挑啊。”

正在這時,之前那名跟進來的男修忽然說了一句:“都不許動!”

“你說不動就不動?”一身反骨的遊輕容偏要動一下。

下一刻他就慘叫一聲,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摔在地上

祝遙梔心中一凜,她看見遊輕容身上纏繞了黑色的絲線。

她身上也有,包括司空玉和朝璃。

看來他們都被這名來曆不明的男修暗算了。

男修發冠上鑲嵌的寶玉忽然像一朵鮮花一樣綻開,傳出一道優美動聽的女聲:“都乖乖的,彆動哦。你們中了我的入髓絲,動一下可就是痛徹骨髓呢。”

她又說:“薛徊,養了這麼多年的天陰之體,終於要奪舍了。”

男修說:“一切多虧了花尊者提攜。”

薛徊?

這個男修竟是薛徊!

而與他傳音的,想來就是花尊者。

花尊者輕笑一聲:“嗬嗬,你之前那副身體被祝遙梔毀了就毀了吧,反正本來就是要奪舍你的小徒弟。你奪舍太多次,沾染了不少怨氣,天陰之體剛好能淨化仇怨。”

祝遙梔聽得心涼,原來被她剖出金丹的不過隻是薛徊的一具身體,這個陰險小人還奪舍了好幾副身體。

而朝璃慘白了臉色,雙眼含淚地看著薛徊:“師尊?你在說什麼?”

薛徊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一副憐惜的語氣:“璃兒莫怕,看在你和為師雲雨數次的份上,為師會給你個痛快。”

“不,這不是真的”朝璃的淚水爬滿了整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

她不明白,怎麼不過是去了一趟榴花汀回來,一切就都變了。

原本隻對她好的司空玉忽然就轉變心意喜歡上了祝遙梔,就連對她關愛有加的師尊,竟然隻是為了奪舍她。

祝遙梔用眼尾餘光輕瞥旁邊的司空玉,白衣青年不為所動,像是沒有聽到這些話,也沒有要去救朝璃的意思。

朝璃滿懷希冀地看向司空玉,“玉哥哥,救救我,求求求你救我啊!”

而司空玉沉默回避。

薛徊滿意地笑了,“算你小子識相,雖然你是祝遙梔那個小賤蹄子撿回來的,但也算爭氣,也懂得什麼時候就該裝聾作啞。”

司空玉說:“今日所聞所見,徒兒絕不會透露半分。”

薛徊:“識時務者為俊傑。”

“玉哥哥”朝璃眼中一片灰敗,慢慢地轉為一種怨毒,像是被逼到窮途末路,隻有恨才能支撐她,“都怪祝遙梔!如果沒有她,

一切就不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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