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道理。
張丙已經迫不及待地摟了兩個美人,搖搖晃晃地進去了。
曲漣手指微動,不知道捏了一個什麼法訣,細微的紅色流光在三人周身閃過。
然後他們看著弄香樓花枝招展的大門,再次陷入了沉默。
曲漣看了一眼應泊川,“你先進去,快點。”
應泊川一咬牙,走了進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幾位佳人伸過來的纖纖玉手。
祝遙梔跟在曲漣身後,曲漣順手
幫她擋掉了一些勾欄樣式的美少年。
“兩位姐姐是不滿意嗎?”一個風情搖曳的少年對著她們拋媚眼,“這幾天弄香樓內都是爐鼎,可以隨意采補。”
祝遙梔有被震撼到,你們魔教
曲漣說:“小心肝,你們這等修為姐姐可看不上,你還是給姐姐找個清淨地方。”
祝遙梔不明白,這位姐怎麼可以麵無表情地說這種話。
少年還不死心,貝齒輕咬朱唇,眼中蒙上水汽,一副我見猶憐的樣貌,軟了聲音對她們說:“雖然奴家修為不高,但奴家有一點魔族血統,姐姐可嘗過魔族爐鼎的滋味?”
他舔了舔唇,眉眼含媚,“一定會讓兩位姐姐滿意的。”
被邪神整得去喝枸杞桂圓紅棗茶的祝遙梔:“.”
曲漣則是麵無表情地說:“你執意要送上來也不是不行,不過,等會把你玩死了我可不管。”
這話也太糙了。
少年悻悻,隻好將她們引至三樓,應泊川連忙跟了上來。
一進房間,祝遙梔看著那張醒目的鴛鴦紅帳大床隻覺得腦殼疼,抬手就要施下淨塵訣,曲漣攔住她,“彆,被察覺出靈息就不好了。”
祝遙梔一臉乖巧地收手,“謝謝曲姐姐提醒。”
她識趣地改了口,一聲姐姐叫得可甜了。
曲漣頓了一下,然後朝她點了點頭。
應泊川召出一個隔音法器,才說:“要是被我阿娘知道我進了這等不三不四的場所,我一定會被她吊起來抽。”
他像是憋了很久,忍不住一吐為快:“太不像話了!那些男的一個個穿的都是什麼啊,走路都能看見大腿,還有他們的腰,細得跟要斷了似的。”
曲漣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說:“你的腰也挺細的。”
“.師姐!”應泊川跟被踩到尾巴一樣差點蹦起來,“師姐莫要消遣我!”
祝遙梔有些嫌棄地在桃木小桌旁邊坐下,從錦囊裡拿出茶壺,開始泡養生茶。
曲漣在她身旁落座,說:“方才進弄香樓之前,我就施下了鎖靈訣,這一次的鎖靈訣是仙盟長老所製,隻要不動用靈力,元嬰期以下的魔修就察覺不出我們的靈息。”
祝遙梔摸了摸下巴,“那要是元嬰期以上的魔修呢?”
應泊川說:“如果有,那我們一進弄香樓就會被發現,但弄香樓裡這些魔修沒有任何反應。而且,既然消息走漏,仙盟的琉璃塔也鎮守在榴花汀,高階魔修更應該避開榴花汀才對。”
畢竟菱鎮隻是,十方魔教招新地點之一。
曲漣說:“沒關係,實在不行就向大師兄求救。”
祝遙梔應和著點了點頭,“也是。”
但其實,如果她是高階魔修,不一定會避開榴花汀,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者,一發現正道修士進入弄香樓,她當然會按兵不動了,這樣更好甕中捉鱉啊。
不過,要是真這樣她也沒什麼好怕的,因為她是魔教聖女,謝謝。
這時應泊川一展折扇,其中一道扇骨幽幽泛起碧光,他說:“我給司空公子留了一隻銜青鳥,看來他們已經進了菱鎮。”
祝遙梔揉了揉眉心,煩人的東西來了。
“祝姑娘,你不去接你師弟嗎?”應泊川似笑非笑。
祝遙梔輕歎:“我的師弟師妹做事不假思索,確實得去接他們,不然恐怕真的會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魔修,這樣就打草驚蛇了。”
高情商:做事不假思索。低情商:做事不動腦子。
應泊川麵色微變,立刻說:“既如此,我動作快些,就由我去接應他們。”
“那就有勞應道友了。”祝遙梔樂得如此,她才懶得去接呢。
應泊川匆匆離去,房間裡就隻剩下祝遙梔和曲漣二人。
曲漣閒聊一樣地問:“傳聞祝姑娘心悅師弟已久,不惜為之上刀山入火海,怎麼今日一見,祝姑娘對司空公子稍有冷淡。”
“.”祝遙梔不是很想說話。
喜歡這種狗東西是對她品味的侮辱。
而曲漣若有所思地說:“我總覺得很奇怪,雖然朝姑娘聲稱她才是司空公子的心上人,但有人問起,他從未承認過他和朝姑娘的關係。”
祝遙梔並不意外,司空玉這種賤人,估計就是放任她和朝璃爭風吃醋,但誰也不給名分,所以才好懷著希望繼續為他掏心掏肺啊。
修真界可能偏好這種兩女搶一男的惡俗戲碼,所以對他們這些破事很是關注,當作空閒時的談資。
其實,司空玉的長相雖然不俗,但在美
人眾多的修真界,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既沒有強大修為,也沒有顯赫家世,是怎麼惹得原身和朝璃為他傾儘一切的?
這一點,祝遙梔始終想不明白,難道僅僅因為司空玉是書中男主這一設定?
曲漣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司空公子如此搖擺不定,難怪祝姑娘要欲擒故縱了。”
“.”祝遙梔的眉眼細微地抽搐了一下。
她要吐了,她對司空玉的厭惡,在他人眼裡居然是她在欲擒故縱?
真是救命。
曲漣見她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猜到了真相讓祝遙梔無法反駁。
祝遙梔心想完了,哪怕她當眾把司空玉打個半死,彆人可能還會以為她在欲擒故縱。
而曲漣話音一轉,又說:“我還聽聞祝姑娘還用了合歡蠱,但中蠱者並非司空公子。如此這般,是想要司空公子吃醋嗎?”
啊啊啊啊彆惡心她了求求。
祝遙梔快要暈厥過去了。
曲漣眸色微深,追問道:“祝姑娘,所以你的合歡蠱是下給誰了?琉璃塔的其他修士,沒有人擁有另一個合歡印。”
這就是奇怪之處了,合歡蠱從下蠱到解蠱,有一定的時間限製,時間一長仍未解除就有性命之憂。而祝遙梔手上的合歡印並未消失,也就是說蠱毒未解,那就隻能是來榴花汀之後下的合歡蠱,而受天災影響,榴花汀內所有修士都在琉璃塔避難。
祝遙梔眨了眨眼,“這是我的個人私事,但既然曲姐姐好奇,那我就稍微透露一下,是我來榴花汀之後認識的一個凡人,很漂亮,很能吃,不過他有點害羞,所以暫時就沒法帶出來給曲姐姐看看啦。”
不然就會害羞地開始吃人。
“這樣啊。”曲漣若有所思。
她想,若祝遙梔隻是為了用手上的合歡印去刺激司空玉,會選一個凡人倒也說得過去,無權無勢的凡人,最容易被利用,然後被丟棄。
曲漣不由得細細打量祝遙梔。
燦金午陽透過雕花窗格,細碎浮光傾落在少女身上,藕荷色的抹胸綠蘿裙襯得她秀麵如蓮花,外罩的雪紗大袖衫垂曳如流雲,玉簪步搖和那雙美人眼一樣流光盈盈。
這般樣貌,要一個凡間男子淪為裙下之臣,易如反掌。
這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