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梔的注意力在合歡蠱上,順勢就問道:“合歡蠱會單方麵發作在一個人身上嗎?”
係統回答說:“有可能,在雙方都中蠱的情況下,一人發作,另一人如果沒有動心就不會被誘發,但如果是真心喜歡,則一定會被誘發合歡蠱。”
也就是說,因為她不是真心喜歡邪神,所以剛才她才不會被影響;那麼,如果蠱毒發作的是她,邪神會不會被誘發合歡蠱呢?
祝遙梔還在思索,應泊川這夥人的動作倒是麻利,已經配合有素地把大部分怪物就地處決。
“祝姑娘,我們繼續談談,為何銜青鳥會在你這裡?”應泊川收刀入鞘,又展開了那把不題一字的紙扇。
祝遙梔眨了眨眼,攤手說:“我是在玉曲鎮的鋪子裡買的儲物錦囊,我真的不知道銜青鳥的事情。”
這時,一名身形嬌小的少女從暗處走來,對應泊川點了點頭:“師弟,祝姑娘說的是真話。”
她單手捧著一個木匣,匣中是一隻紅色小蛇,對祝遙梔解釋說:“這是匣裡落日,玲瓏七闕用於鑒定真假的奇物,若聽到謊言,蛇尾就會發出聲響。”
祝遙梔明白了,修真界測謊儀。
她暗自捏了把汗,還好剛才那句話也不算假話。
少女收起匣裡落日,對祝遙梔說:“我師弟是個急性子,玉曲山神一事非同小可,這才冒犯了姑娘,我替他賠不是了,還望姑娘海涵。”
應泊川笑笑說:“抱歉,祝姑娘。”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祝遙梔就擺了擺手說:“無妨,大家同為正道修士,皆以除魔衛道為己任。”
不過,她很敏銳地察覺到,這幾個玲瓏七闕的修士,其實並沒有放下對她的懷疑,這番顯然是以退為進了。
這時,司空玉一行人也趕了過來。
司空玉看到祝遙梔,就說:“師姐,可算找到你了。”
祝遙梔壓根沒理他,把手裡的木劍轉著玩。
應泊川不動聲色地看在眼裡,出聲問道:“不知諸位道友接下來作何打算?”
司空玉說:“多謝應道友方才出手相救,我們在榴花汀停留多日,是時候回宗門了。”
應泊川就說:“恐怕我們暫時無法離開,邪神雖然被封印在禁地,但祂引來的天災已經將整個榴花汀籠罩,邪祟橫生,玉曲隻是其中一隅。”
“竟是如此...”司空玉皺眉,“那應道友認為,我們該何去何從?”
“循著榴花江往上,山穀中有一琉璃塔,是仙盟長老開辟的洞府,可供滯留此地的修士居住。”應泊川笑起來頗有親和力,“琉璃塔本是為了鎮壓禁地裡的邪神,但這一波天災來勢洶洶,仙盟仁慈,收留各宗修士。天災之下靈力傳訊受阻,諸位不慎走散,是以並不知曉。”
司空玉衝著應泊川抱拳說:“多謝告知,有仙盟鎮守,想來是榴花汀唯一安全的地方了。”
“不用客氣,諸位道友為了封印邪神而來,互幫互助是理所應當之事。”應泊川笑眯眯地把話頭拋給祝遙梔,“你說是吧?祝姑娘。”
祝遙梔笑盈盈地說:“天災詭譎莫測,我們還需通力合作,共度難關。”
難保應泊川在問話時也用了匣裡落日來測真假,所以她故意回答得四兩撥千斤。
畢竟,她來榴花汀的動機並不是為了封印邪神,她是來下合歡蠱的。
旁邊的司空玉不解他們話語中的機鋒,還微笑著問應泊川:“那應道友,事不宜遲,我們先前往琉璃塔休息?”
玲瓏七闕這些刀修剛剛斬殺了整個玉曲的孽物,想來也需要修整。
應泊川卻說:“諸位先行一步,我們還需留在玉曲待命。”
“待命?”祝遙梔有些好奇,“不是說受天災影響,靈力傳訊無法使用麼?”
“的確。”之前那個嬌小的刀修少女說,“但我們的大師兄也來了玉曲,我們有些事情要向大師兄彙報。”
“既如此,我們就此彆過。”祝遙梔沒什麼興趣了,踏上木劍禦劍離開。
司空玉他們見狀,也跟了上來。
然而,在禦劍淩於玉曲上空時,祝遙梔聽到了應泊川對他師姐說:“師姐,大師兄估計要到明天日出之後才能來找我們,每次都是這樣。”
刀修少女輕歎:“隻能如此。大師兄這夜遊之症,連掌門都束手無策。”
應泊川說:“放寬心啦,除了天一黑就找不到人,也沒什麼影響,反正不耽誤大師兄修煉神速。”
這兩人的修為都比祝遙梔高,而且是壓低聲音交流的,按理說祝遙梔應該聽